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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齊晦不想多廢話,轉身開門見山道:“太子並非真正受制於皇帝,想必這一點,不止我,龐相也定有所察覺。太子這一次爲了逼我相見兵行險招,不怕龐相在等着您出手,黃雀在後。”
太子輕笑:“你大可以不來相見,你不來,就不會有後續的事。”他看向自己方纔跪着的地方,冷幽幽道,“你可以看着我,在這裏被他打死。”
“殿下死後,下一個就該是我。”齊晦道,“今日並非殿下逼我相見,而是我主動來見殿下,不知可否與太子結盟,我助太子登臨大位,太子放我和母親遠離皇宮。”
太子的眼睛被鮮血污染,有些刺痛,他微微眯眼,狐疑地問:“你分明來去自由,隨時都能帶賢妃離宮,何須我的相助?”
齊晦道:“縱然放一把火將冷宮燒爲灰燼,也會有人認爲我們是詐死逃離,而安靜地離開,更是早晚會被發現,若不能確定這裏沒有人會追捕我,我不能帶着母親開始逃亡生涯,不能讓母親每一天都沉浸在被追捕的恐懼中。”
太子還是企圖靠近他,但這一次齊晦沒有讓開,他們明明二十年不曾相見不曾說過半句話,卻彷彿因爲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存在,又或是傳說中的血脈相連?太子不覺得齊晦陌生,而齊晦對太子,本就很熟悉。若是盛世太平,若是遇到一位仁君,若是能在父親膝下安樂地長大,他們興許就會是最好的兄弟,是帝國最光明的未來。
可這一切只在夢境裏出現,手足兄弟,在同一座皇城裏,隔了二十年才說上第一句話,他們互相猜忌互相懷疑,對於生身父親,沒有半分感情。
太子笑道:“你就信任我,信任我一定會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