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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晦漸漸也對湘湘的過去感興趣,見她高興,便饒有興致地聽着,問起爲何平時不是湘湘主舞,她嘿嘿一笑,方纔誇自己都不見害羞,這會兒卻有些臉紅,小聲道:“大部分的客人,都希望我們在臺上捎首弄姿,或是露胳膊露腿,舞姿越妖嬈越好。那些我就學不會了,不然我做什麼總捱打呢,就是爲了這個做不好。”
齊晦心疼,溫柔又霸氣地說:“都是哪個打你的,將來去剁了他的手。”
湘湘笑,低頭繼續磨墨:“師傅們好歹教會我喫飯的本事,也不下狠勁打我,就算了吧。反正等班主死了,我會給他去立個碑,他可沒少下毒手。”
豔陽照進屋內,將兩人的身影拉長,磨墨聲輕盈安寧,間或有笑聲在其中。倘若不是在這皇城裏,倘若是在遠離京畿的安寧小鎮或村落,如此安逸美好、神仙眷侶般的生活,誰人不向往。但也許最難能可貴的,是在壓抑晦暗的皇城之中,他們還能有這份悠然自得的心境。
深秋時節,太陽一落山,天氣就寒涼入骨,衣衫尚未厚實,夜風陣陣,直叫夜行的人打哆嗦。此刻萬籟俱寂,唯有風聲呼嘯,靜姝裹着黑色斗篷,扶着宮牆一路從芙蓉居走向東宮,從昨晚皇帝“病了”到此刻,所有人的注意都在明德殿,她比平日更容易的,就走到了東宮。
而就連明德殿裏,也大多是太子的人,東宮這邊的人看到宋靜姝,根本不會奇怪,一貫是那個內侍送靜姝進門,今晚則遞給她兩隻小藥瓶,面無表情地說:“正是給太子換藥的時候,勞煩靜美人。”
靜姝捧着藥瓶進來,太子正臥在榻上,哪怕二十來歲年輕的身子,也經不住十幾鞭子往死裏的抽打,他疲倦地朝靜姝一笑,慵懶地說:“來替我換藥嗎?”
靜姝小心翼翼走到牀邊,屈膝蹲下,心疼地問:“殿下還疼嗎?”
“廢話,你要不要試試看?”齊旭冷笑,伸手在她臉上摸了一把,“你也沒少喫過苦頭吧,那老東西喜歡打你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