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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隔日早朝上,有人稟告朔親王爲出巡打前站的境況,所有人都聽說朔親王帶着夫人出雙入對,每一個城鎮鄉村,每一條路上都有他們的身影。
傳言那位漸漸被人稱作湘夫人的女子,從容大方地應對各地官衙的女眷,甚至隨丈夫穿梭在田地間探訪當地的農民,陪同朔親王瞭解各地風情和農耕經濟,儼然一副帝王出巡的架勢。有人認爲朔親王失了分寸,要皇帝降罪於他。
皇帝當然不能這麼小氣,二弟既然是爲自己去打前站,就是要把他將做的事先做一遍,才能確保皇帝的行程周全。如今他不過是帶着妻子四處走一走,沒有任何隆重張揚的排場,據說連穿戴都十分樸素,與其說他們煞有其事如帝王出巡一般到處查訪,不如說是傳達這些話的人,故意誇大了事實。
但不論真假,齊晦帶着湘湘出去,皇帝心內就容不得,可他不能在人前發作,他也會怕一旦真正與齊晦撕破臉皮,齊晦就無所顧忌地對付自己,可他至今不知道齊晦的實力有多深,近來又聽說慕家似乎重新崛起,那一刻皇帝才意識到,他把自己的外祖父一家滅了,是多麼愚蠢的事。
事實上,京城盛傳朔親王帶着夫人大張旗鼓地各地遊走,半真半假,齊晦的確帶着湘湘去了很多地方,但他們輕車簡行,名義上是爲皇帝打前站,實際是齊晦藉着這次機會,帶湘湘四處遊玩。湘湘自詡是走南闖北的江湖人,可她一個舞娘不過是到處獻藝,跳完了舞就轉下一個地方,時常連覺都是在馬車上睡,最最怕就是去京城以外的地方跳舞,日夜連番的奔波,好些姑娘回來就會累得病一場,根本不可能好好停下來看一看各地風光。
是以如今齊晦帶着她到處走,湘湘到哪兒都十足新鮮,有些地方她明明來過,卻從未領略過任何風土人情,於是兩人回程的日子一推再推,但齊晦每日都會派人將周詳的出巡計劃呈報於皇帝,終於踏上歸程時,已在二月上旬。
回程途中,慕清再一次來相見,這回沒有帶着父親同行,他悄無聲息地出現時,又把湘湘嚇了一跳,她已經不再花心思比較齊晦和慕清哪一個更有神出鬼沒的本領,只想着他們這樣子不會被人抓到,倒也不錯。而眼下要緊事她只關心兩件,一則是鑰匙造出來了沒有,再有便是曦娘。
前者讓她無比忐忑,擔心相公這就要去用生命來冒險,弄得她也不知算不算好事,聽聞現在鑰匙還未打造出來,私心地鬆了口氣。聽聞慕先生精益求精,容不得花紋圖案有一絲偏差,終究覺得拓印的圖紙不夠精確,所以慕清來傳達父親的話,他要回京再把木牌從宰相府取出來,父親要親眼見過木牌,才肯安心。兄弟倆都自嘲,之前非要送去宰相府藏匿,真真多此一舉。
而曦孃的事,湘湘因每次自己發問,都被慕清冷淡相對,在她的央求下,齊晦不得不代妻子問了一聲。不料表兄竟對京城的一切瞭如指掌,這些日子曦娘如何,他什麼都知道,淡淡地一句:“她很好。”湘湘就無話可說,至少她除了知道沈先生在王府好不好,竟無法關心到閉月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