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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晦慢慢走近湘湘,她的身體依舊瘦弱,那背影看一眼就叫人心疼,可是齊晦知道妻子是被神佛庇佑的人,因爲她比任何人都堅強。
湘湘本虔心於經文,忽覺身後有人靠近,本能地以爲皇帝半夜深更跑來爲難她,但再仔細聽一聽腳步聲,那是刻在她心靈深處的聲響,這一刻卻是熱淚奔湧,見到心裏的人,什麼堅強什麼勇敢都不再需要,這世上有一個人,會用生命來呵護她。
“我扶你起來。”齊晦走近湘湘,雙手扶着她的臂膀,感覺到身體在顫抖,燭光裏有淚水在面頰上泛着光芒,齊晦輕輕將湘湘摟入懷中,輕微的哭泣聲傳入耳中,湘湘漸漸把臉埋在了他的胸前。
他們分開了那麼久,卻又像從未離開過,齊晦之前每一次順利潛入敵營歸來的路上,都會惦記着湘湘,此番歸程也是想念着她,才能心平氣和地回到這裏。湘湘哭了一陣子平靜下來,雙手勾起齊晦的脖子,一如從前在家裏撒嬌的模樣,齊晦把她打橫抱起來,禁不住在溼漉漉的臉上親了一口。
“我想你了。”湘湘說,臉貼在丈夫的心門口,那有力的心跳是生命的象徵,她要她的男人健康地活着。
“我該早些回來。”齊晦道,抱着湘湘在榻上坐下,湘湘便整個兒鑽在他懷裏,沒有一絲隔閡沒有一分陌生,這樣的信任和依賴,叫齊晦十分暖心,又十分心疼,他笑着,“你再鑽,就要鑽進我衣裳裏去了。”
湘湘嗚咽了一聲,不再動,可卻道:“你不該回來,他瘋了,可能要殺你,他但凡手下還有可用之人,你就不可能這麼順利地來見我。”
齊晦不屑:“既然我來了,可見他無人可用,不過是仗着自己還是皇帝虛張聲勢,他所謂的放手一搏,在我看來不過是垂死掙扎。”
湘湘正經臉色問:“你會殺了他?”
齊晦搖頭:“戰爭尚未結束,我不能動搖軍心,他還有存在的價值。這一次就是他瘋了一般的詔書,激發了軍內衝突,不得已之下我才和世峯兵分兩路,這根本是多出來的事,除了能見到你,這一次回來再無其他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