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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幽幽道:“我們纔是手足,可你並沒有像他們對待你一樣,來對待我。”
齊晦搖頭:“你是皇后和龐家侍衛所生,我和你沒有半分血緣,就算是做朋友,不同道上的人,連碰都碰不上,還怎麼做朋友?”
提到自己的身世,皇帝空洞的雙眼突然生出戾氣,惡狠狠地等着齊晦道:“你何不告訴天下人,讓全天下人都知道,我是個野種?”
齊晦淺笑:“如皇上一樣,糾結這樣的事,就等於給自己找麻煩,你會‘堂堂正正’繼續做先帝的兒子,我也會培養三皇子成爲有用之才。我本不在乎血脈,可皇室在乎,天下人在乎,那就沒必要攪得一團亂,讓自己也陷入麻煩。這是你做過最聰明的事,我也學到很多,受益匪淺。做皇帝,要學會騙人,只要爲了天下安定,騙人撒謊都不是錯。只不過你的聰明,都在自己身上,從未爲這天下百姓想一想。”
皇帝的戾氣不見散去,反而越來越深重,他咬牙切齒地問:“你今日來,就是爲了羞辱朕?”
齊晦搖頭:“是警告自己,覺不能重蹈覆轍。你還記不記得,昔日隨皇帝狩獵,巡視河工,你說此處長年氾濫,對京畿皇城是威脅,要遷都。縱然天下百姓都餓死了,京城也不能亂,皇室也不能損失半分體面。也許我曾經想過要輔佐你,但從那一天起,再也不會有那樣的念頭。”
門外的湘湘,聽得心情沉重,他們才從御花園來,去年也是在這個時候,在那裏遇見太子,陽光下那般丰神俊偉的男子,今日卻癱在牀上,而這一年裏,他做下多少孽,不惜爲了一己私慾,把整個國家拱手給龐峻。
皇帝冷幽幽的聲音再傳來:“你不屑和我走一樣的路,可我們其實一直在走同樣的路,血脈之說,憑你一句話就能否定?可不論如何,我們都是那畜生的兒子,我們在不同的地方壓抑地度過二十年,我們的母親都飽受他的摧殘,我們都不得不與龐峻周旋,甚至我們,還擁有同樣的女人。”
湘湘眉頭緊蹙,皇帝是瘋了嗎,什麼叫同樣的女人,他就不怕齊晦殺了他?
可屋子裏,面對冷漠的齊晦,皇帝倒是很從容,戲謔着解釋:“宋靜姝和湘湘,一樣美若天仙,一樣孤苦無依,她們走着一樣的路到了這座皇宮,宋靜姝跟了我,而湘湘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