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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活多久”這念頭在她心裏一閃而過,某種巨大的、像是要撐爆她胸腔的情緒突然往上湧起,沒分辨清那是什麼,繆妙就又熟練地用理智蓋了下去。
她彷彿全然沒感覺到,不理會自己思緒中那“小小”的岔,條分縷析地安排自己的“後事”。
不能慌、不能亂,哪怕血如沸,腦子也要是冷的——她一貫是這樣的。
一個人連自己的喜怒哀樂都管不住,那也太難看了,不是廢物是什麼?
繆妙沒告訴太多的人,只跟直屬領導和她的副手打了招呼,讓他們有心理準備。結果她自己還沒怎樣,領導和同事好像先崩潰了,排着隊地給她打電話。
繆妙只能逐個應付,把上一位試圖安慰她的話說給下一位聽。說着說着,她還走了神,一邊動着嘴,她一邊感覺自己像在孤寡遠房親戚追悼會上充“孝子”的,聽賓客們面帶沉痛地勸她節哀順變,感覺很詭異,因爲她跟死者也不熟。
將近一個小時過去,發燙的手機終於消停了,繆妙點了根菸給自己壓驚,放空了片刻。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在翻通訊錄,停在了一個人那裏。
那個人的備註名是“繆小蛙”。
繆妙猶豫了一下點進去,她倆最後一條信息還是上禮拜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