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癩頭子用衣袖擦着眼淚說:“看我激動的都忘了,快進屋暖暖身子,一路上凍壞了吧!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有話邊喫邊聊。”癩頭子身後的鄉親們,熱情的和我們打招呼,擁着我們往村裏走。
行進的途中,癩頭子悄悄的拉住我的衣袖,指了指月兒問我說:“這漂亮的姑娘是誰?”
我看了月兒一眼,然後一臉壞笑的悄聲回答說:“是胖子的相好,人不錯,就是脾氣大了點,胖子怕她怕的要命。”
癩頭子深表同情的看着胖子,我強忍着笑,差點沒憋出內傷。
京城現在是樓上樓下電燈電話,而這裏,竟然還有人家是土坯房煤油燈。我和胖子坐在土炕上,把在供銷社買的東西分給了村裏的孩子,然後拿出五十萬,塞給癩頭子說:“這是我倆的一點心意,給村裏的娃蓋學校用。剩下的可以用於建魚塘,或者辦養雞場搞副業,讓村裏的人都可以發家致富。”
癩頭子繼承了他父親的位子當上了村長,老村長賴老爺子,身體狀況不太好,早早就退下來了。回想起當初,我和胖子小時候別提有多淘氣,偷喝了賴老爺子的酒,還往酒壺裏面撒尿,賴老爺子氣得七竅生煙,提着掃把追着我倆滿村子跑。那時他還是身強體健的年紀,花開花落物轉星移,轉眼人事已非,心中難免不剩唏噓。
農村結婚早,癩頭子的兒子,都已經十來歲了,一個勁的管我倆叫叔。我心想:這就升輩分了,我還自我感覺很年輕啊!
癩頭子熱火朝天的張羅着在熱熱的炕上擺上飯桌,有人絡繹不絕的不停在上菜,有我最想念的粘豆包,蘑菇燉小雞,醃的苦婆婆丁(婆婆丁:就是蒲公英還沒有開花時候的嫩芽,可食用,東北人家用它蘸大醬生喫,或者曬乾以後泡茶喝,有去肝火的功效。),炒得金黃色的土雞蛋,還有爽口開胃的酸菜豬肉燉粉條,弄了滿滿一大桌子菜,看得月兒直吞口水。按照東北農村的規矩,老爺們要先上桌喫飯,女人們要等男人們喫完了,才能和孩子一起上桌喫飯。月兒是客人就例外,剩下桌子圍坐的都是我和胖子的發小,小時候,一起撒尿和泥玩的玩伴。
東北人喝酒太猛,直接用碗,舉碗就幹,不見底不行。而且還特別熱情,這個纔剛放下碗,另一個已經早早就舉起碗等着敬酒,都是一樣的玩伴,你要是不喝他倒的酒,就是看不起他,不給他面子。結果,菜還沒喫上幾口,就已經有人鑽桌子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