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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躺着的這個腦漿崩裂的死人,是處在和我同一條繩索,在我下方的那個老外。因爲,他手腕上幫了一條類似紅絲巾的綢帶,這東西是這名老外母親的遺物。他們外國人說是唯物主義者,但是,其實也是很迷信。老美的大頭兵,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會貼身帶上一個家人的物品,比如家人的照片,或者家傳的項鍊之類的東西,說是幸運物,可以保佑平安。
而地上死相慘烈的老外搜救隊成員,手上綁着很顯眼的一條紅色綢帶。隊伍在出發之前,自己曾經聽他講述過紅綢帶的意義和故事,所以自己記得手上綁着紅絲帶的老外。而就在要下入深坑內的當時,自己還曾經對走在前面的他囑咐過要“小心”。
現在明確了死者的身份,所以自己纔會覺得事有蹊蹺,剛纔自己在跌落下來的地方不是很高,而這個老外還在自己繩索的下方,就算是沒有防備突然的摔下來,死相也不至於這麼慘不忍睹。難道說:他的慘烈死相,並非是摔落所致。想到這裏,我急忙站起身,將手中的手電筒向四圍掃射出去。
但是,深坑內濃霧濛濛,手電筒的光亮在五步開外,就只能看到一個小亮點,四周除了能看到手電筒射出的一條光柱外,看不到其他任何的參照物。
深坑內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也看到任何的人或物,我的心裏難免有一絲的緊張。心想着要再次仔細檢查一下死者的身體,然而,就在我即將轉身的瞬息間,一陣槍聲驟然從頭頂上方響起,我急忙向前跑了出去。
我遠遠的躲離開剛纔跌落的地方,這是爲了避免我被上方的流彈誤傷。聽着響成一片的槍聲,我焦急的心想:繩索上面出事了。還掛在繩索上面的搜救隊成員,一定是面臨了很大的威脅,槍聲纔會如此密集的響起。雖然,他們每人手中幾乎都有槍支防身,但是,他們現在可算是命懸一線,都被吊在一個繩子上,行動十分的有限,萬一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弄斷了繩索,那可就麻煩了。
我站在離土壁有一定距離的地面,內心十分焦急又忐忑不安的緊握手中的手槍。這是把勃朗寧手槍,是在老林子的開闊地遇到了地龍襲擊的時候,老外的女翻譯塞給我用來防身的,現在這把手槍,成了我的救命的稻草。我緊握着手中的手電筒和手槍,雙耳細細聆聽四周的動靜,調動全身的細胞和神經,全神貫注的警戒着。
這時,遠處的槍聲斷斷續續的停止了,我緊張的情緒終於緩和了不少。於是,我便安心往前走,想要回到我剛纔下來的地方,等其他的搜救隊成員下來,好問問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就在我打着手電筒往回走的時候,隱隱約約的聽見有物體在地面上被拖動的聲音,就好像是有人在地面上拖着一個沉重的麻袋。
聽到前方有響動,我以爲是其他的搜救隊成員下來了,急忙向前奔跑,一邊跑一邊喊道:“我是斯文,是誰下來了?”我喊完了以後,並沒有聽到任何的回到,而剛纔還清晰可見的拖曳聲,也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