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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夜清晨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趴在先生的身邊睡了一夜,回過頭,看先生和李紅袖都沒醒來,便悄悄溜出了木屋。
天色尚早,沉睡的天山也還未醒來,只是零星早起的鳥兒在叫,一眼望去,滿山都是晨霧,繞着石崖也包裹着木屋。
輕輕地收拾了昨夜的殘局,拎了桶去洞中打水,得煮些白粥來喝。
洗過臉的李夜,打了水,生火煮了一鍋粥。離開木屋的門前,走到樹林的邊上,凝神靜氣,站了一會馬步,小拳頭直出,開始《伏虎羅漢拳》的起手勢......
全身仰臥於地,小臂屈轉,使拳面向上,足蹠力抵地面,兩腿挺直,然後運力於兩肘,力抵地面,使全身上抬,除肘、蹠二部着地外,餘均凌空,升起炊許時,落平稍息......
此時的李夜與在大佛寺修行的時候,已經大不相同。一是他的境界已經從三重升到了四重,《無相法身》也從二重練到了三重,整個人從精氣神都似換了一個人,揮出的拳頭已經虎虎生風,所向披靡。
用先生的話說,李夜的《伏虎羅漢拳》已經摸着了拳意,隨時可以邁進大成的門檻。
聽到林子邊的響動,先生和李紅袖都睜開了眼睛。李紅袖望着先生,不好意思臉就紅了,輕輕地說:“昨天不知怎麼,就醉了。是您撫我進來的?”
先生一呆,回道:“我也醉了的,應該是夜兒撫我們進來的。否則在外面霧重,要生病的。”
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先生站了起來,走出了木屋外。他要給李紅袖一個整理自己妝容的時間和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