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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動作以前沈承鶴就經常幹。沈公子薅他褲子,那是純屬犯賤,隨手揩油摸他;房千歲才碰他一下,就恨不得薅着他的心了……
楚晗一手扶方向盤,另一手用很彆扭的姿勢,喫力地托住這人肩膀,開車還忍不住垂眼看肩窩裏靠的人。他沒見過房千歲這樣示弱,這人是有多麼“不舒服”纔會在他身上委屈蜷成這樣?是真的特別不舒服吧……他於是自作主張,一路呼嘯着開回後海的羅家菜館。
羅老闆當晚不在店內,說是拎了打包的喫食接程所長下班去了。幾位面熟的夥計殷勤招呼楚少爺,讓進裏間雅座,端上火鍋和燒烤,大肉伺候。
私房菜館用的是老式大銅火鍋,不是用電,燒炭火的。一隻臉盆大的黃銅鍋,中間的長煙筒已經燻成焦銅色,奶白色羊湯沸騰翻滾。羊肉片切成紙薄,涮入清湯一攪就熟,再蘸上麻醬腐乳韭花辣油祕製的調味汁,再來一口糖蒜,這就是老北京人的正宗喫法。
菜單上還有御膳名菜扒鹿筋和燻鹿肉,於是特意架起一方燻肉爐,夥計們亮了一手。一個戴白帽子肩搭白手巾的回民廚子,將一扇銅篦子擱置炭火上,鋪一層醃好的鮮嫩鹿鋪,最肥美的部位,又用銅釺子穿了鹿腿肉,架在上層不停地轉動燻烤。
房三爺狂涮四大盤子羊眼肉和羊腰肉,喫舒服了,這纔好像緩過氣兒,迅速又生龍活虎了。這人埋頭大快朵頤時,也懶得顧忌形象了,肉顯然比瓜皮好喫,見着肉簡直眼露一層貪婪的光芒,暴露出最原始也是最單純的口腹欲/念。酒肉喫到半飽,烤爐上鹿肉還沒燻熟,摻雜着血絲,炭火紅彤彤地蒸出熱氣,房三兒這時突然往後一撤,臉色一變,離席出去了!
楚晗扔下筷子追出去。小房先生正坐在飯館門口臺階上吹風,狂抖衣服上的煙燻氣。菜館門口停了一排低調的黑車,進出的都是有品位和身家的食客。
楚晗蹲下問:“怎麼不喫了啊?”
房三兒淡淡地道:“屋裏煙火太盛,燻得渾身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