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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喊了姐姐,她說了想念,於是湛榆縱使有再多的醋意羞惱,也被她的柔情安撫。像極了被順毛的貓,眼睛閃爍着喜悅的光,泛開萬千星輝倒映在崔溯心上。
身份被戳穿了,湛榆動容地抱着伏在她身上的女人,手臂柔軟地環着她腰肢,低聲一嘆:“阿溯,我回來了。”
崔溯眼裏的淚搖搖晃晃差點因此砸下去。她嗚咽了一聲,埋在她脖頸,呼吸帶着輕微顫慄。
饒是三年,也怕了分離。
生離與死別常常被放在一處,可見生離的痛與死別是不分伯仲的。陷在熱戀的少女遭遇無情拆散,咬着牙還要證明她們情比金堅。
姐姐離開的那晚,崔溯赤着腳站在窗前吹了一夜的風,面上無悲無喜,心裏卻是被人活生生剜去一塊。
人都回來了,天大的喜事,她不想哭,可姐姐那句低沉的嘆息飄進她心口,掀起舊日沉甸甸的情愫。一時間,她便果真成了墜在枝頭的成熟鮮果,搖搖欲墜。
湛榆的手輕拍在她脊背,忍不住去嗅她的髮香。懷裏的人是真的,存在髮間的香是冷的,她再次揚脣笑了出來:“好想阿溯啊。”
崔溯受不了她說想,忍着淚吻過去。
三年不曾親近,兩人似乎都含蓄了不少,那吻如蜻蜓點水,如貓爪撓過柔軟的毯子,如落葉浮在平靜的湖面,一點點的,謹慎虔誠滿含情意地將疏離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