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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的是,雖然不能頹然個,但他和賀陽是熟人——雖然這個熟只是他自己以爲的,那麼他對young的態度自然與原先不同了。原先是想喫獨食,而如今,合作共同發展纔是最好的。與其這樣打官司消耗,遠不如他們都去做市場來的雙贏。
只是,他又想起薛超那奇怪的態度和問話方式,便皺了皺眉,決定把認識賀陽這事兒和自己的決定先暫時瞞下,等着搞清楚他們到底要做什麼再說。
旁邊開車的謝林濤,瞧着就這一路上,朱驁的臉色從走神到嚴肅到悲傷再到堅定,已經變了四次了,就知道他肯定是出去那會兒遇上事兒了。只是能讓朱驁這麼神色大變的,他們兩個這麼多年相處下來,他只記得一個,就是那次在咖啡館前,朱驁瘋了一般追出去的男人。
不過後來他跟出去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所以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他那時候就想問,可還有投資的事兒壓着,就忘了。不過顯然這也不是開口問的時候,他還是選擇閉了嘴。
廖魯川雖然瘋但還是知道自己的斤兩,他雖然跟賀陽經常野外生存,身體素質不差,但那天他有些玩大了,精神狀態一直不算好,時而清醒時而處於幻想中,如果真爬上去了,他怕說不定就抑制不住自己跳下去一了百了了。
可那不是讓廖家那一堆人得償所願了嗎?他纔不能這麼幹呢。他出國治療的時候,有人曾說他,就算要報仇,也可以自立自強,爲什麼非要一邊大把花着廖家的錢一邊做這個,這不是既當□□又立牌坊?
那時候廖魯川就恥笑他們,他憑什麼被他們對不起了,反而一點都不要,自己跑去艱苦創那不知道是否能成功的業,讓他們在一旁優哉遊哉的喫着瓜子看笑話。他不,他是廖家的三兒子,他就是要花着廖家的錢,活的痛痛快快的,氣死廖家的人。
他覺得這樣才爽。
就像現在,他想着去了八成自己忍不住就跳下來了,就活不下來了,既然這樣還不如回去接着禍害廖家人呢。就改主意了,跟人家分道揚鑣了,帶着他那帶出來的四個保鏢,和收羅來的一羣地痞流氓們,又大搖大擺的往北城走了,當然還記得跟賀陽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要回來了,讓他給自己找個住的地方,越大越好,當然最好熱鬧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