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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賀陽既然能說出這話,那東西就不是他想給的,那隻能是一個答案,眼前這傢伙自己伸手拿的唄。
頓時,他們看朱驁的目光更犀利了。如果剛剛只是探照燈的話,如今卻似刮骨刀了,連帶着不屑,恨不得將他的臉皮拔下來看看有多厚。
朱驁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可他知道,賀陽遇到過。在十年前,他在那次會所聚會上,他曾經讓賀陽被人以爲是他所包養的小白臉。那時候,就是這樣的目光吧。十年了,他多次曾經想要感同身受,卻只能明白,賀陽那時候一定很難過,否則不會反應那麼大的跑出去。
可他卻不知道,在這樣□□裸的目光下,居然是這樣的難過。他已經成年了,他打過工,找過工作,爲了創業,求過人也遭遇過閉門羹和嘲笑。那種目光裏的確也有不屑和蔑視,可那是蔑視他不自量力,他們只是不相信他的實力而已。而如今,這些不屑與蔑視編織成的刀,正在將一個人的尊嚴完全踩在腳底下。
他在這樣的目光中站了大概有兩分鐘,三分鐘,還是五分鐘?他都對時間沒有概念起來,只是覺得漫長而難以忍耐,他被那句男朋友所升起的興奮,又慢慢的回落回去,甚至盪到了負值。直到後面一直在糾結的黎瑞安實在是煩透了程軍的糾結了,大喊了一聲,“他丫的我想幹人不想被人幹,你讓我幹嗎?”
頓時,剛剛形成的如網一樣粘在朱驁身上的視線,一下子消失了,朱驁忍不住的身體一鬆,呼出一口濁氣來。才發現多數人都已經轉頭看向後面,那邊一個長相儒雅的男子正氣急敗壞的,拄着柺棍往外走,後面的壯漢想要扯他,又好似不敢用力,就那麼分了開。
儒雅男子向前挪了幾步,才發現視線都焦灼在他的身上,他猛然抬起頭,衝着滿屋子人狠狠地瞪了一眼,“怎麼,沒見過我這樣的攻嗎?看什麼看?我黎瑞安在這兒撂下話,以後聚會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說完,他拄着柺杖就往外走,這邊一起玩的都是好朋友,張亞星連忙跳起來跟了上去,一邊指揮着人去送黎瑞安,一邊還指揮着別人,“勸勸那位啊,你說都說了讓他穩着點穩着點,你說這又惹急了吧。”
一時間,屋子裏亂糟糟起來。這飯原本就喫得差不多了,又鬧了這樣的事兒,自然就散了。倒是張亞星挺不好意思地衝着賀陽說,“你瞧本來說好好聚聚,結果又鬧這事兒,下次吧,下次咱們好好聊聊。”他說着湊近賀陽,瞥了一眼朱驁,“這人怎麼辦?你要是不方便的話,我替你出手,保證他不敢再來纏你,對這種人,你別太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