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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_87643在印記城搞清楚自己的位置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僅僅是因爲這裏修屋蓋房子從來就不需要經過什麼市政署的規劃審批,最主要的是作爲一個據說連接了多元宇宙所有世界的地方,印記城本身就會變化,永遠充斥着空間上的不確定性。一扇門突然開啓,另一扇門突然關閉,昨天晚上還平安無事的衣櫥今天就可能因爲你哼着歌兒打開它取衣服而把你扯到某個見鬼的地方去。這樣的事情每時每刻都可能發生,所以一個巴佬怎麼也找不到他剛剛走過的小巷也絕非稀奇。如此情況倒是給了籠城土著們不少機遇,走投無路又不想去收屍或賣身的時候,當嚮導算是個相當好的選擇――雖然很多時候這個詞都約等於“騙子”。
一個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座印記城,有比單單一項哲學命題更深刻的涵義。
安德烈佇立在一棟還算堂皇的房屋檐下,雨水紛紛從面前滴落,更好的遮蔽了他的身形。導師身上已經失去炫目的法術靈光,魔杖也黯淡灰沉,跟普通的木棍完全沒什麼兩樣。哪怕是有誰從他身邊經過,也很難發現牆角還站着人――安德烈從頭到腳都似乎化成了建築的一部分,腐斑、木紋、雨漬乃至滋生蔓延的黑色剃刀藤,只有警惕掃視的雙眼中泄漏出的微光,能證明那裏有個活物存在。
他絕非不能做到外表僞裝的天衣無縫,幻術也不算他地弱項。但這樣的話反而可能更容易被偵測魔法發現――尤其當對手是預言法師的時候。相對於被法術鎖定而言。可用眼睛直接觀察出來的破綻根本不算什麼。偷襲和躲避都要加倍的小心,不然很可能被狠狠反咬一口,摩利爾居然能輕易擺脫他們的追蹤,這便足以令安德烈重視起來,如履薄冰、感到危機四伏。
朊髒、陌生的城市。導師嘴脣微微翕動,無聲的罵了一句。儘管房前屋後有六個如臂使指的活化造物埋伏拱衛,他心頭卻始終徘徊着一種莫名地不安全感,感覺自己就像個無遮無攔的活靶子,屠夫案板上的待宰羔羊。必須集中精力才能控制住蠢蠢欲動的妄想。在安德烈的童年,家族城堡一直是他的天堂,直到被人驅逐、永遠離開之後。流落街頭無依無靠的陰影一直揮之不去,如影隨形,所以他在賽爾城的師塔可謂戒備森嚴、固若金湯,比起巫妖要塞來也毫不遜色。所以也不難推斷:外出旅行,在廣袤、未知、充滿危機地世界探險便是安德烈最厭惡最不習慣的事情之一了。
如果不是爲了遠古構裝體……但爲什麼運氣總不能公平一點的降臨?就像今次,與第二個構裝體溝通的竟然又是摩利爾的老師伊莎貝拉!爲什麼?他。安德烈,纔是紅袍法師會中最精擅於將無生命死物賦予活力,創造出奇蹟的師!這倒也罷,不能指望一個構裝生物明白事理。但是按照他的意見,他們既然已經接觸到和摩利爾手中那個傢伙同一類型的東西,就應該穩紮穩打,從長計議,最好是能先把“它”帶回賽爾城再說――但伊莎貝拉居然選擇了第一時間向她地學生髮動襲擊!同時也該詛咒摩利爾這小瘋婆子。弄出的動靜之大讓人想忽略掉都不太可能!
甚至連環法儀式都來不及舉行。安德烈不安的攥緊法杖,集中精神驅離思想中地陰霾。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只不過是一名剛剛登堂入室的後輩而已。現在就想應付兩位紅袍導師還不夠格呢……只是辛尼斯有時候過於傲慢。未免有點不讓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