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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先生。本店不收血幣。”名叫愛波妮的臨時幫傭一手拉着怯生生的收賬小女孩,一手堅定的擋住地獄第二號人物的去路。
“哦……當然。”墨菲斯托費利斯的笑容失效了,於是大魔鬼伸手摸兜,開始找錢。
照耀萬淵平原的血日永不墜落。它像一隻不瞑的森然巨目,巡視着滿布熄滅灰燼、深淵裂隙、鐵水噴泉和龐大金屬要塞的無垠平原。千百個惡毒世界的。沒有一位光明領域的神祗宣稱跟無底深淵的紅色太陽有關係。儘管深淵的大多數已知層面都籠罩在大同小異的魅影般烈日紅光下,明亮的像是接受鐵水瀑布的沐浴。
四十七在一處貧瘠巖坡的向陽面待著。融化然後又凝固的金屬呈塊狀膠結在土石間。等待地下的壓力重新積攢,直至達到能再次撕裂大地的程度,拋射出沸騰地死亡。鐵皮佬沒有變回人形。可能是嫌麻煩,也可能是趴着更有利於曬太陽。他張開外裝甲,衆多吸能金屬片從體內伸展開來,在灼人的日頭下閃耀,顯然極爲享受炎陽和地熱雙重烘烤的味道。
魅魔躲在自身翼膜的陰影裏面,帶着顛倒衆生的風情在附近散步。泥土中滑過一絲與金屬反光不太一樣的光亮----她沒有彎腰,而是伸足過去撥開塵土,用腳趾把半掩的黑色寶石拈起,勾踝屈膝從另一條腿後面交到手中。整個動作詭異又充滿美感。尤其是賁張的腰胯曲線,能把任何一個看見這一切的雄性生物眼珠子勾出來。
但是面對一輛車……無論怎麼說也未免有點媚眼做給瞎子看地感覺。
之所以停下,是因爲摩利爾和凱羅去了巖坡另一邊,處理一些必須解決的“私人問題”。哼,既軟弱又麻煩的主物質人。連一會兒功夫也忍不了嗎?魅魔一邊把玩着黑曜石一邊想到。不過女法師和他的關係的確不一般,而且很難對付,一路上種種已經對此有了充分的證明。魅魔轉身往回走,暗地裏白了做日光浴的四十七一眼。他居然都不跟她說話,真氣人!
是否應該像以前那樣主動一點?魅魔的心思像她的手指一樣撥動着。菲爾加斯和凱麗一個往東一個朝西,走的都挺遠---這裏幾乎可以算是隻有她與四十七兩個。如果他是人。魅魔不會有片刻遲疑。太多情比金堅卻勞燕分飛地故事了,情感的洪流絕不是諸如誓言、信任等等虛幻脆弱的紐帶能夠維繫的。一切表象下面都包含着名爲“混亂”的本源,甚至不需要費多少力氣,它就會像一頭飢餓的瘋獸,輕易掙脫理性的鎖鏈。但是他不一樣。褪盡曾經吸收的惡魔大雜燴,他變得愈發強悍,致命,堅不可摧,而且比初見時那個殘破癲狂的金屬武士還要難以捉摸,如同他現在變化隨心的外形一樣。也許在他剛硬地軀殼深處。某個隱祕的地方也有柔軟的存在?女法師可能探尋到了,魅魔卻完全沒有頭緒。或者應該跟皮皮再商量一下?誇賽魔往往因爲體小力弱而被巴佬瞧不起,但她可不會輕視小惡魔那經過高度濃縮的滿肚子壞水。咦?一直沒注意----它怎麼也不見了?
她看到摩利爾走過來,路上繞過坍塌的巖壁,對石頭和金屬中爬行的肥大蟲豸視而不見。拿着那根令人望而生畏地法杖,她總算與不會打扮土裏土氣地流浪法師之間有了少許距離。女人最強的武器永遠不是流星爆。魅魔歡快的衝女法師招手。皮皮爲什麼會跟着她?
“摩利爾。我們是不是先臨時找個鐵堡補給休息一下?我看你有點兒累了。”魅魔說道:“沒辦法,無底深淵能讓最強壯的旅者以最快的速度疲憊。它的每一個層面都大過一個世界,想到斷域鎮,我們還有得走呢----就算藉助四人的力量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