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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羅漢不傻,即使上頭下來查,自己估摸着最起碼五年,哪能不到一個月就被放了啊?
褚時雨連忙搖頭:“您不要多想,只是......我想,閆亂很不捨您在監獄裏,我向家裏提一個條件也是提,提多個也是提,所以......”
“所以你得跟我兒子分手?”閆羅漢瞭然地盯着褚時雨,還透些涼意。
褚時雨因爲情緒的錯雜而眨了眨眼,他抿嘴輕笑一下,卻沒有接這句話,而是將自己今天最想說的話說了出來:“閆亂一定可以考過A影的校考,到時候,您要監督他好好完成高考,我不在的日子裏,就拜託您了。”
閆羅漢的腮幫子咬得緊緊的,他憤怒,憤怒自己的無能和軟弱,他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更無法決定褚時雨的命運。
他憤怒此時追問再多、反駁再多,眼前這個平靜寬宏的年輕人早已做好決定,早已用他和閆亂的未來交換了閆亂的前程和閆羅漢的後半生,激憤的人往往還有商量餘地,但這樣平和的告知,就代表誰都無法挽回他的決定了。
褚時雨低了低頭,隱藏掉自己眼尾淡淡的紅,等舞臺上主持人開始報幕,褚時雨才抬起頭,對閆羅漢道:“閆亂要上場了,我們看錶演吧。”
監獄的除夕晚會做得非常粗糙,閆亂的話筒好幾次沒有聲音,他爲了讓全場人都聽到歌聲,幾乎把嗓子吼得撕裂,脖子上青筋暴起,唱得滿臉通紅。
《奔跑》唱完後換來全場的歡呼和掌聲,剛剛有很多囚犯跟着閆亂一起唱,像是一場大狂歡。
而坐在第一排的閆羅漢卻陰沉着臉,一張臉泛着灰白;褚時雨淡淡地笑着看閆亂,閆亂和褚時雨對視,他把話筒遞給主持人,直接跳下了舞臺,朝褚時雨這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