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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啊地一聲慘叫,意識模糊間似乎還聽到一聲極低的男音,似乎有些驚訝的咦了一聲。
劇痛!
林安從睡夢中彈坐起來,呼哧呼哧地喘着氣,豆大的冷汗打溼了髮梢鬢角,大腦中似乎有根神經在一突一突地跳着,像有東西正在把一根根尖銳的釘子打進她的腦子裏。
冷汗沿着下頷,脖子,鎖骨,一直流進衣領深處,林安面色雪白,眼眶青黑,像三月不睡或大病一場的半死之人,開滿的臉色更顯得墨一樣的眼瞳黑洞洞的,看不出感彩。
那個本該守着上半夜的紅髮女奴安吉莉雅,已經在牀角邊睡死了過去,連林安的動靜,都沒能令她清醒,顯然多月以來的顛沛,已經讓她的精神達到一的極限,精神才稍稍放鬆,不可抑制地鬆弛下來。
腦中的劇痛漸漸不再那麼密集,久久才錐刺一下,林安口中乾渴,口鼻眼睛像是有火在燒,身體慢慢地恢復了知覺,卻感覺皮膚溼冷,動了動,才發現全身都汗溼了。
抵禦劇痛讓身體消耗了太多體力,林安把不久前和安吉莉雅一起收集的乾糧拿出來,忍着粗糙乾燥的口感努力嚼碎,和着唾液吞下去,才感覺肚子裏有了些着落,咀嚼的頻率慢了一點,撕着一小塊是什麼動物制的有些發腥的肉乾,面無表情。
喫完東西,嘴裏全是又幹又腥的味道,加上全身汗涔涔的,全身散發出一種說不出的古怪味道,林安想起之前在村裏搜尋口糧的時候,曾經在村尾不到一里的地方,發現了一條溪流的分支,想了想,便起了身。
夜色黯淡,一勾彎彎的上弦月,無精打采地掛在天空。
波紋粼粼的水面漸漸平靜下來,藉着微微月光,水面上倒映出一張年輕的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的臉。掬起一捧溪水,攤開手,清涼的水花在十指間流瀉,映襯着纖纖十指,從形狀到膚質無一不完美,之前短匕在手上所劃的血口,早已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