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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轉身又回到屋中,繼續手中的‘工作’。主要就是……研磨!
一塊木頭,要如何才能變得光滑平整,甚至光可鑑人?打磨,細緻的打磨,毫無技巧可言,從頭到尾,一個力道推過去,不下一絲木屑,平穩不能亂,輕重不能沉。再往復,先用布匹,再用裹衣,原本應該用絲絹之物,但天罪沒有啊。裹衣來回‘擦拭’,一下子又是兩個時辰,接下來便是徒手。
手有油脂,雖然少,但少的恰到好處,從頭到尾抹過去,油脂透過木紋滲入進去,再有適當壓力將木質變得更加密實,光澤也就會慢慢呈現出來。只是天罪不知道的是,他手中流出來的可並非是汗漬和油脂,還有……那神奇到天神見了都想要上一口的特異肉身,那種不屬於世間任何力量,卻又容納萬千洞穿九天,爆裂如星河乍碎,柔和如春風扶柳,低調含蓄,卻又抑制不住偉大的……力量,也隨着他來回的細心的擦拭,漸漸流入這木塊之中。
整晚,直到天明。這塊木頭,或者說這一張琴,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因爲天罪一直用眼睛盯着,細微的量變導致的質變就沒有發現,還只以爲自己的處理‘很到位’,琴已經達到了他的預期效果。而實際上……沒有十年二十年的‘溫養’,木琴怎麼可能出現如現在這般油亮沉澱的精彩顏色吶?
一切就緒,僅僅差七根琴絃了,不過這個天罪是真的沒有辦法了,總不能……被自己的筋抽出來當琴絃用吧?實在想不出辦法,天罪伸了個懶腰,就索性不想了。
走出房間,發現外面早已大亮。人站天峯峭壁,身旁幽谷空明,舉目一望,海河大氣,飄渺一片江山。天罪站在平臺邊緣,忍不住豪情大升,猛地開口吼道:“唱山歌嘞!~哎哎哎!~這邊哎唱來那邊哎合!山歌好比春江水耶!~不怕灘險彎又多嘍彎又多……哦哦……”
“閉嘴!”
忍無可忍的青衫女子親自從營帳內飄了出來,衝着他憤怒的喊着。
“你,侮辱斯文!”
這也是她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詞語了,彰顯她此時心中的憤怒。那種陰陽怪氣的腔調,那種直白粗暴的詞語,簡直就是對音律的一種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