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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生怕什麼來什麼,二少夫人孃家二舅母夜裏在雪地裏滑了一跤,斷了一根肋骨,肋骨插入肺腑,人就這麼沒了,秦家也是名門望族,禮不可輕,秦家與老夫人徐氏孃家也是沾親帶故,國公爺吩咐管事們設路祭,還要正禮,幾位管事冒雪四處籌錢,秦氏急着回孃家探喪,派人去總管房催銀子,幾位管事忍不住說了些不中聽的話。
言下之意是秦氏平日也拿了不少好處,不如這一回就自個兒出了。
秦氏氣得不輕,罵了幾句,最終忍氣吞聲掏了體己。
臘月初五的夜,大雪紛紛,寧晏正在畫窗花,她平日裏是個調皮的,往年腦子裏就有各種花樣,可惜寧家無她用武之地,今年她打算自己設計窗花,便在宣紙上塗塗畫畫。
聽到如霜稟道總管房的事,無奈搖頭。
“但凡有人來求,就說我睡了。”
如霜屈膝,“奴婢這就去吩咐。”掀簾便出去了。
屋子裏靜悄悄的,窗縫裏灌入一縷寒風,吹得宣紙颯颯作響,宣紙用和田玉的鎮紙鎮着,邊角依然往上翻滾,畫了幾朵窗花後,寧晏便興致缺缺,她想起了遠在邊關的燕翎,十四日了,都沒消息傳來,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不可能不擔心的,冷風襲來,胸口一涼,寧晏隨口便道,“如月,把我的斗篷取來,我有些冷...”
不一會,那件熟悉的狐狸皮斗篷被擱在了肩膀上,一隻手順着那圈狐狸毛往她頸下替她裹緊。力道比平日要重許多,那手骨硌得她有些疼,正疑惑着,冰冷的寒氣從身後罩來,一顆冰渣子滴在褲腿上,很快遇熱化成水,滲入衣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