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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頰上帶着紅暈,彎起的桃花眼生出迷醉的笑意,脣瓣也被水汽蒸得溼漉漉的,在淡白色的霧氣裏,像是個豔極的精怪。
鄭平洲不動聲色地夾住了腿。
他半跪下去,接住在池子裏搖搖晃晃站起來的周渺,將人從水裏半拖半抱出來,看到周渺腰間圍着的白浴巾,幾乎長到腳踝,臉色纔算緩和了一點點。他將人扯進懷裏,脫掉身上的浴袍,給周渺披上,然後看着那個溫酒的日本姑娘,也不管人家聽不聽得懂,冷冷地道:“不好意思,他有點喝醉了,我先帶他回去。你……”你能不能哪來的回哪去?
那姑娘溫軟地看了一會兒鄭平洲,絲毫不介意鄭平洲充滿敵意的目光,反而嘴角微微勾起,用有些生硬的中文回他:“請問周先生,是你的……?”
鄭平洲挑了挑眉,從領子裏拎出那枚一直被他掛在胸口的戒指,戒指在溫柔的月色與燈團下,顯出些耀眼的光。他的笑裏難免帶了幾分驕傲,幾分炫耀,還有點兒幼稚的挑釁:“是我的愛人。”
“哦,原來是這樣。”姑娘從草編的席子上起身,烏黑髮髻裏插着的簪子微動,垂下來的成串絹花拂動,露出她腮邊一條淺色疤痕來,“那我就不打擾二位了。周先生確實酒喝得多了。他是個很風趣的男人,能和這樣的人結婚,真是一件幸事。”
說罷,她便輕聲離開了他們的小院。
鄭平洲目送她離開,心裏很是矛盾,一邊因爲被誇而感到欣喜,一邊又想着,他周哥的好,還用一個外人來講?
這時候,周渺很適時地輕聲呻吟了一下,在鄭平洲懷裏軟軟地就要往地上滑,鄭平洲眼疾手快地將人一把撈起,就聽周渺含糊不清地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