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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渺看着賀懷景幾近噴火的眼神,心道,就你這毛頭小子,和我玩兒還差得遠呢!他直了直腰板,哼笑着道:“不好意思,有時候平洲就是這麼愛小題大做,見笑了。”
這話說得曖昧又親近,已然是把賀懷景放在了外人的立場上,在他們之間徹底劃清了界限。賀懷景又是生氣又是委屈,喫了幾片菜葉子就丟下叉子,氣鼓鼓地道:“我喫飽了。”
周渺看着像是隻豎刺河豚的賀懷景,忽然覺得有些好笑——他和這個小了自己足有十歲的小孩較什麼真,自己也是喝醋喝得上了頭,跟着幼稚了起來。
這時候,鄭平洲喫完了盤子裏的東西,站起身去了拿餐後水果了,只剩周渺和賀懷景面對面地坐着。周渺泰然自若地喫着盤子裏的食物,沒有攀談的想法,沒想到賀懷景先開了口:“你是鄭平洲的情人吧?”
周渺一愣,叉子在盤子上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說他是鄭平洲的戀人?伴侶?——可是哪有連對戒都從來不戴在手指上的伴侶。
到現在,他們之間沒有告白,沒有婚禮,只有一本具有法律意義的結婚證,將他們牢牢地綁在一起……而婚後鄭平洲親口提出來的互不干涉條款,周渺也不知道現在還作不作數。
鄭平洲一次也沒有對他親口說過愛,他也不敢把喜歡說出口,只能笨拙又小心地試探對方的心意。而且,鄭平洲曾經苦求不得的白月光,永遠都會是紮在周渺心頭的一根刺,越扎越深。
但若說他們只是情人,那從小到大的相伴和癡纏時的耳鬢廝磨,又該怎麼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