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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嘉言從來沒見過這副模樣的周渺——他面無血色,臉色甚至可以用“慘白”這個詞來形容,他的額上覆着薄薄的一層汗,烏髮都被打透了。周渺身上的襯衫在跑動時掙出西褲,露出一角凌亂的下襬來,整個人與平日裏利落整潔、一絲不苟的形象大相徑庭。
梁嘉言下意識想要安慰周渺:“你別急,你別急,搜救隊已經去了……”
“我怎麼能不急?”周渺抓着梁嘉言的胳膊,喘了幾口氣,神色沒有什麼波動,面上平淡得看不出什麼異常的痕跡來,但梁嘉言卻感受到了,在周渺冷靜外表下,那幾近破碎的內裏,“我不能失去他,我絕不能失去他。”
梁嘉言也不勸了,他突然明白這時候旁人的勸慰都是無用的,周渺肯定也不想聽這些,如果換作出事的是鍾千千,他可能比周渺還要崩潰無助。梁嘉言將周渺手中的行李箱拉了過來,拍了拍周渺的肩膀,對多年的好友道:“你去吧。放心,剩下的都交給我。”
這些年梁嘉言是親眼看着周渺和鄭平洲怎麼走過來的,他知道如果不是鄭平洲,依周渺的性格,絕不會耽於感情這麼久,在感情中苦苦掙扎卻又不願放手。而鄭平洲對於周渺來說,是和生命一樣珍重的存在。
周渺望了梁嘉言一眼,千言萬語化作兩個字:“謝謝。”
祕書的效率很高,買到了時間最近的一張飛機票,周渺連機場都沒出,直接就重新安檢登機了。
他人生中最混亂、最痛苦的時刻,恐怕就是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