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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別墅內,鄭父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悄悄地用餘光瞥向站在一旁澆花的妻子,在她轉身之際迅速移開目光,垂下眼去看攤開的書,好像是在全心全意看書,兩耳不聞窗外事一般。
實則,他心裏不停地犯嘀咕,他知道妻子對花花草草沒什麼興趣,是從來不做澆花這些事情的,今天一反常態,定是有事要和他講,而這事百分之百是和鄭平洲有關的。
鄭父痛心疾首地看着那盆被澆了太多水的名貴蘭草,正思考着該如何勸妻子手下留情,就聽鄭母道:“沒想到這麼久了,你還留着這個花盆。”
鄭母的手指撫過粗糙的花盆,看着上面畫技略顯稚嫩的圖案,不由想起了鄭平洲第一次把它捧到她面前的模樣——那時候鄭平洲還在上小學,假期裏學習了陶藝,正趕上他父親的生日,便做了一個花盆作爲賀禮,還在上面親手畫了只狗。
鄭平洲咬着下脣,滿臉都紅透了,急得滿頭大汗,支吾了半天才問了出來:“媽媽,你覺得爸爸會喜歡這個花盆嗎?”
她摸着兒子的頭,答道:“他一定會喜歡。”
正如她當年所言,花盆被收到禮物之人珍重的放在書房中,一用就是這些年。春來秋往,裏面的植物凋零又新生,換了一株又一株,唯有這個粗製濫造的花盆一直放在書房一角。
儘管它與書房闊氣的陳設如此不搭,卻從來沒被移過地方。
“又沒有壞,爲什麼要丟掉?”鄭父冷哼了一聲,“太久了,用順手了而已。”
“你啊,什麼時候才能坦誠一點。”鄭母將澆水壺在旁邊輕輕一放,扭了扭痠痛的手腕,“我們都不年輕了,有些事情,我都開始慢慢忘了,記性真是越來越不好了。這應該就是說明我老了吧……但我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有些事,該忘就要忘、該放下就得放下,你說呢,鄭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