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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千千眉眼舒展開來,神情很是平和,使得她身上那種清冷的氣質裏平添了許些溫柔:“謝謝,但我今天穿的是平底鞋,不會摔着的。再說,就是懷個孕而已,哪有那麼嬌貴的。”
鄭平洲不再堅持,但在走紅毯的時候,他還是刻意落後了鍾千千半步,以防有什麼意外發生。
等入了座,典禮正式開始的時候,鄭平洲心裏那點緊張反而消失了,他支着下巴,腦子裏全都是周渺,面上沒什麼神情,光明正大地摸起魚來。
《冬逝》這部影片在國外也有着很不錯的口碑,雖然遺憾地與最佳影片失之交臂,但一連斬獲了最佳外語片和最佳導演兩個獎項,也足夠讓鄭平洲感到意外了——當主持人唸到他的英文名字時,鄭平洲還茫然地轉過頭去看江遠,直到被江遠狠狠一掌拍到肩膀上,他才恍惚地意識到,自己是真的拿到了最佳導演。
他站起來,和江遠用力地擁抱,眼底一片潮熱。
江遠也將他抱得緊緊的,捶了兩下他的後背,哽咽道:“兄弟,該是你的,就是你的,早晚會來!”
鄭平洲咬牙將眼底的熱意逼退,做了幾次深呼吸,接着走上臺去領獎。
他原本是沒有抱什麼期待的,也就沒有準備什麼獲獎感言,以至於他真站在萬衆矚目的頒獎臺上時,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他握着略微發涼的獎盃,穩了穩心神,開口用流利的英語講道:“首先,我能站在這裏,是要感謝我的父母和夥伴——你們是不是以爲我要用這麼老舊的開場白了?”
觀衆席頓時傳出一陣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