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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可從來沒有關於“難過三分鐘”的約定。
只有“生氣要哄三分鐘”的約定, 而那個約定,現在也已經不作數了。
祁一檸這麼想着,慢半拍地問了一句, “爲什麼要難過?”
唐北檬淚眼漣漣地望着她,狀態看上去似乎比昨天還差,憔悴又易碎,眼睫還掛着晶瑩細碎的雪花, 抬手抹了抹臉頰上的眼淚,抽抽噎噎地說,
“其實……我有時候也會想,如果這幾年,有別的更好的人在你身邊, 也……也挺好的, 最起碼,能比自己一個人,要好得多……還能有人照顧你, 你就……不會生病了, 還要自己去……醫院了……”
她這句話說得艱難,幾乎是憋着哭聲用盡全力, 可說到後面還是忍不住,稀里嘩啦地哭了起來。
祁一檸仍舊是站在唐北檬面前,撐傘的手被風雪吹上這麼一會, 已經有些發紅。
應該是冰涼刺骨的觸感,可她只覺得有些發麻, 整隻手都是, 控制不住的麻意, 從脊背處竄了上來, 瀰漫至五臟六腑。
她垂眸凝視着唐北檬,“然後呢?”
裹在冷帽下的長髮被夾雜着雪的風吹亂,飄起來,顯得現在蹲在路邊的唐北檬,狼狽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