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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媽媽把洗好棗子，撈竹箅子上控水，“我給長寧打個電話，讓他從這裏走時候，捎點饅頭回去，這樣咱孃家裏也不用自己蒸了。”
電話沒撥通，因爲這時林長寧正和陸江遠講電話，“……恩，壯壯剛打電話和我商量，我同意了。”陸江遠那邊沒說話，林長寧知道他心裏比誰都複雜，“我和姐姐姐夫家裏也沒時間過去，安修和噸噸北京，你有時間話就多去看看他們。”
“你放心，我會。”
“那就……”
“長寧……”陸江遠掛電話之前突然截斷林長寧話，他語氣裏帶着某種決絕，“我有個問題想要你一句答覆。”
“你說。”現林長寧已經沒有什麼不敢面對了。
“我們之間……還有可能嗎？”
林長寧放下手中筆，起身推開窗子，外面陽光雖然很好，但迎面吹進來海風還是寒涼，他捏捏眉間，這個問題他可以給出回答，“陸江遠，以前事情我已經忘了，我現誰都不怪，我們當時確實太年輕了，很多事情根本負擔不起。”特別是當時社會環境下，他恨過陸江遠，恨過逼迫他陸江遠父親，但自打知道那個孩子安然無恙，還平安長這麼大後，過去一切，他現選擇徹底放下，“人總是要往前看。”
陸江遠聲音無可抑制地低下去，“所以你意思是，我前面沒有壯壯，也沒有你了嗎？”
林長寧想說，從很早之前就沒有了，但自從發生英國那件事後，他似乎無法再像之前那樣可以毫無顧忌地說出殘忍話，尤其是此刻，“別這樣，陸江遠，你以前怎麼過，以後還怎麼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