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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時年如他所願,“我聽着。”
這句接了和沒接其實差不多,季方正還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繼續沉默。
章時年等了他足足有一分鐘,“如果沒事話,就先這樣吧。”
“老四,你等一下,等一下。聽我說完。”他沒什麼邏輯性把想說話一股腦倒出來,“我知道這次都是君嚴不對。是我太寵他,把他寵壞了,他腦子糊塗,做事沒個分寸。等他回來我一定好好管教他。這都是我錯,沒把人教育好。給你添麻煩了。”
腦子糊塗,做事沒分寸?章時年閉閉眼,如果他沒事先防備,冒冒真出事了,不知道這人會用什麼理由求情?是不是很多人都覺得因爲冒冒沒事,所以他必須要去體諒季君嚴年紀小不懂事?如果冒冒出事了呢,再多安慰又能彌補什麼?
季方正還說着,“……我知道這樣要求很過分,當年我做出那樣事情,本來也沒什麼臉面回來求你,但君嚴是我和與溪唯一孩子,我實無法置身事外,老四,你現也是做爸爸人了,你能理解我心情嗎?”
“理解。”所以他格外不能原諒膽敢動他兒子人,冒冒只是個不足一歲小嬰兒,什麼都不懂,大人之間事情和他有什麼關係,季君嚴竟然把手伸向他。當季君嚴做這件事時候,有沒有顧念到絲毫親情?
季方正聲音聽着沮喪而沙啞,“你可能也知道了,與溪也沒多長時間了,老四,我今年也是五十多人了,近這兩年照鏡子時候,發現白頭髮越來越多了,我這輩子就這樣了,沒什麼出息,功不成名不就,父母兄弟不容,當然這是我自己做錯事,我誰也不怪,我和你交待句實話,這次之所以讓君嚴回國呢,一來是想滿足與溪落葉歸根願望,二來呢,也是想給君嚴將來找點依靠,就怕哪天我和與溪都走了,他孤零零一個人澳洲,連個親人都沒有。每每夜裏想到這些,我就是死了也不安穩,所以我不顧二哥他們反對,厚着臉皮,把君嚴送回去了。”
“他回來後,沒人爲難他。”就連季君嚴不想回去,家裏人也沒逼迫他。
“我知道你和媽媽不會因爲當年事情牽怪他,老四,就當是給我後半輩子留個指望吧,如果與溪沒了,君嚴牢裏一輩子出不來,我活着也真是沒什麼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