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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大家開始搬凳子挪沙發,陳天晴剛開始照了些單個家庭的合照,接下來是一張大合照,很傳統的那種站法,陳奶奶坐在中間,他的三個兒子和兒媳婦分別坐在她的兩邊。後面站着的是他的五個孫子孫女還有章時年和李文文,噸噸站在章時年的身邊。陳三叔將安安放在陳奶奶腿上,她牢牢地抱住了。冒冒懵懵懂懂地站在最前面看姑姑,陳爸爸將他拉過來靠在自己腿邊,四世同堂在這一刻定格。之後其他人又分別和陳奶奶照了些。陳安修也過去照了張,陳奶奶穿着團花的中式小襖坐在沙發上,他側坐在沙發扶手上,右手臂搭着沙發背,身子微微向老人那邊傾了傾,陳天晴喊着要拍了要拍了,別動的時候,陳奶奶將手放在了陳安修垂着放在腿上的左手。這是祖孫倆最親密的一次合照,也是最後一張。此後直到陳奶奶去世,兩人竟再也沒有一起拍過照。
第二天早上七點多一點,陳安修他們就從家裏出發了,時間雖然不算早,但天依舊灰濛濛的,昨晚飄了一夜的小雪花,快天亮的時候突然變大了,總算這個時間地上的雪還不是很厚,“幸好老爺子不喜歡坐飛機,要是今天訂的是飛機票,我們就走不了了。看這雪,有點下頭。”
他們到老爺子那邊的時候差不多八點半,兩位老人已經喫過早飯,東西也都收拾好了。因爲趙上軍今年執意要在綠島過年,家裏人也只得隨着他的性子。他的兩個兒媳婦帶着幾個小孫子提前過來了,家裏也非常的熱鬧。孟冬這次人多勢衆,帶着一幫人圍着冒冒,嘴上說是要帶他進屋玩,實際要做什麼,誰也不知道,可冒冒也不是個傻的,他就不去,怎麼拉都不去,好喫的好玩的搬來一堆,他該喫喫該拿拿,說到進屋玩,說不去就不去。
別人硬拉他,他就跑到老爺子邊上坐着,“我要和爺爺坐大車車啊。”那意思他很忙沒空玩啊。他一跑到老爺子身邊,孟冬就沒轍了,他早已經被太爺警告過無數次,季太爺年紀大了,讓他不準在季太爺跟前跑跳鬧事,衝撞了季太爺屁股就捱打。
別人滑溜溜的另說,自己小孫孫滑溜溜的不受欺負,老爺子還是很驕傲的,嘴上不說,鬍子樂地一翹一翹的。不過要趕火車,他們在此地也沒多耽擱。火車站那邊已經有人過去提前安排,他們到地後就有人領着他們提前進了車廂,裏面茶水和水果都備好了,被褥毯子也都是新的。車站的領導帶着列車長也過來了,他們倒是不認識老爺子,但是認識季君毅這個市長,態度上就殷勤備至。
綠島到北京不遠,他們午飯過後沒多久就到北京了,回到家歇了大半天,第二天就是年三十了,家裏什麼都有,沒有的,下面的人也早早備好了,他們回來也不用特意忙活什麼。老爺子更是悠閒,一大早寫完了春聯,就帶着噸噸冒冒到附近各家串門去了。但沒多大會又轉回來了,說是那些人大多還沒喫早飯,不過陳安修從馮鑫口中聽到了另外一套說辭,說是人家一看老爺子手裏領着的那個小孫子,都紛紛表示家裏需要收拾一下,請他們過會再來。
冒冒惡名在外,也怪不得人家小心防備,老爺子心大,沒事人一樣,休息完了照常領着人出去溜達,臨走時還問陳安修要不要一起,他怕跟着丟人,堅決拒絕了。上午他帶着人貼完了春聯,下午他和章時年一道去把章家的老爺子和老太太接過來一起過年。
可以因爲馬上就過年了,大家都高興,兩位老人的態度還是很好的,特別是章謹之,見到陳安修頗難得地露了些笑模樣,還說了句人看着比祭祖的時候白胖了些,這讓他很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今年季方平和季方南都有工作不能回來過年,季方平在北京有接待工作,季方南更是下基層去了南方部隊,但小輩們很齊全,而且半下午的時候都回來了。大家一起包水餃,晚上都在這裏留下喫的團圓飯。躍然今年九歲,陶陶也七歲了,秋天的時候升了二年級,陶陶的媽媽江寧恬又懷了孕,現在四個多月了,不過她身材勻稱,現在還看不大出來,季君信也不是第一次當爸爸了,但還像個傻爸爸一樣跟進跟出的,生怕有人碰到他老婆,江寧恬攆他,他也不走,最後老太太看不過眼,乾脆帶着兒媳婦和孫子媳婦去客廳裏喫陪方碧凝聊天,攆他們一幫大男人去廚房裏包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