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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看到你閨女不錯,你也出去看看其他的孩子,現在家長重視點的,哪個不是一摞證書,你拿家境說事,那咱們就來說說家境,遠的不說,咱就說噸噸吧,不管是不是親生的,他現在可是喊章時年一聲爸爸呢,章時年那家世背景,全國也找不出幾個吧?安修敢讓噸噸什麼都不學,只等着章時年將來給安排嗎?我有次去山上,見冒冒抱着一本書在亂塗亂畫,我拿過來看了一下,是一本高一下學期的物理習題集,上面的題都做完了,我問二嬸,二嬸說是噸噸用完不要的,噸噸還比暖暖小一歲呢,我都沒敢和暖暖說,這纔是壓力。上次我去山上接四叔的時候,見天雨複印了一堆噸噸的獲獎證書,聽說是章時年有意思在北京給噸噸找個美術老師。”
黃清明自知說不過陳天麗了,識相地就勢轉換話題說,“章時年對這倆孩子也算上心。”現在的孩子要想在藝術類方面取得點成就,光錢就是一筆大的開銷,雖然章時年不缺錢,但噸噸也不是他兒子,這肯爲情人的孩子花錢,意義自然不同。再說冒冒,他到秋裏鎮不多,但冒冒還是見過幾次的,一應的喫穿用度都是撿着最好的來,就是比着親生的也不是半分不差的,“他如果能幫着安修將這兩個孩子養大了,即便將來分了,安修也不會跌到地上。”
“將來的事情誰也說不好。”只是現在結婚證都不能保證什麼了,何況這沒結婚證的,“但願安修能聰明些。”即便不去刻意圖謀什麼,但該拿的也要攥到自己手裏。
黃清明就笑說,“咱也別在這裏替人家瞎擔心了,我看安修也不是個傻的。”
“傻不傻的,你得看對手是誰。他要真夠聰明就該趁着章時年這熱乎勁,讓章時年早點幫他弄弄事業,拓展點人脈,打打根基,跟人伸手要錢,說出去難聽,也總有花完的時候,事業弄好了就是自己的,就是將來分了,男人有能力有成就,走到哪裏都有說話的底氣,也不會平白被人看輕了。就是不分,自己事業成功了,站在章時年身邊也有點底氣不是?他倒好,在家裏搞什麼農家樂,他要是沒和章時年在一起吧,倒騰就倒騰吧,他學歷本來就不高,出去找個好點的工作也不容易,在家多賺點錢也是好的,但現實是他和章時年在一起,現在看着他就像是守着家裏金礦出來要飯。”
陳天麗在外面向來是穩重的,但在自己老公面前,說話難免就少了些顧忌,黃清明被他最後那個比喻逗地哈哈笑,可細想一下也不算錯,兩個男人不像普通夫妻間有那些法律和孩子的束縛,關係相對自由但也更脆弱,在這樣現實的情況下,又遇到一個章時年這樣的人,但凡有些遠志的,大概都會爲自己的將來多打算兩步,這也是給自己留一條可以退走的路,“這些話,你在家裏和我說說就罷了,千萬別在外面說。”他見過章時年次數屈指可數,但在爲數不多的次數中印象還不錯,特別是天麗說過,她去年的工作調動,章時年那邊是出過力的,他不想妻子說這些話引人誤會,再說章時年和陳安修都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生活和處事原則,並不需要他們的指導和橫加干涉。
不同於黃清明的全然理智,陳天麗作爲堂姐倒是想過真提點陳安修兩句的,但這些話,別人理解則罷,如果不理解,她就有從中挑撥的嫌疑,看看兩家現今的關係,她最終也選擇沉默。堂弟不同於親弟弟,怎麼也是隔了一層肚皮的。
睿哲是三月十一的生日,陳天麗就是這天晚上去的,這天綠島的上空從半下午開始就飄起了雨夾雪,陳天麗六點多從單位辦公樓出來,路面上已經積了薄薄的一層冰水,因怕雪天路滑,路上的車大多開地比較慢。陳天麗在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給暖暖打了個電話,暖暖也還沒到家,學校規定是五點放學,但這個老師拖拖堂,那個老師補補課的,學生五點半能出教室就算不錯了,她之前問過暖暖,暖暖說生日宴上小孩子多太鬧,她還有功課要做就不跟着來了。她在電話裏囑咐些自己熱點飯,不要玩太長時間的電腦之類的話。聽暖暖在那頭答應了,她就將電話掛了,其實她也知道女兒嫌鬧是一回事,和睿哲相差十歲,平時根本玩不到一塊也是重要原因。另外就是暖暖從來就不喜歡那個小三上位的舅媽。儘管劉雪一直試圖討好暖暖。
陳天麗一路驅車緩行,到家的時候七點都快半了,往年這個時候,孩子們已經喫完蛋糕,正是鬧騰的時候,今天她一直走到門外了,也沒聽到什麼熱鬧的動靜,她摁門鈴,李文彩過來來的門,客廳明顯是特意佈置過的,各種玩具和粉紅粉藍的氣球隨處可見,桌上哆啦a夢圖案的生日蛋糕喫了還不到五分之一。飯廳的門沒關,飯桌上的飯菜看着好像沒怎麼動開。
“這麼快就散了?”陳天麗將帶來的禮物遞給李文彩,自己從鞋櫃裏拿了雙棉拖鞋出來,換掉自己腳上中跟的皮鞋,“我爸和天齊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