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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她正一身黑色斗篷,默然在迴廊內行走。春喜宮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紫竹軒在春喜宮的南面,而花雨軒則在北面,兩邊相對而落,想要從花雨軒到紫竹軒,則需要穿過一個竹園,然後到達正院,再從正院回到花雨軒。而錦言就是在正院的路上,被人攔住。
她雙手自然垂立在胸前,戴着兜帽,小心翼翼的抄了小路走,身後,卻忽然有人伸手搭在了她的後肩上,錦言渾身一僵,手中已經捏緊袖中的匕首,正待反應之時,身後那道清越的男聲卻開口了:“你是哪個宮的?怎會深夜在此?”
那分明是秦非墨的聲音,清越之中,透着幾許磁性,卻又有幾分慵懶,而錦言很敏銳的從空氣中嗅到一絲酒氣,這便足以解釋他聲音裏的慵懶之意了。向來,秦非墨該是有幾分醉意的,就是不知道神智清不清晰?
錦言小心翼翼的回頭,卻是垂着腦袋,並沒有放下兜帽,小心翼翼的壓低聲音道:“回皇上的話,奴婢是紫竹軒的,因爲半夜睡不着,所以來院子裏走走。”
因爲花雨軒的下人,是秦非墨從自己殿中撥的人過去,錦言怕他認識,不敢說自己是花雨軒,便說了一個紫竹軒。恰好,現在呂承歡的病已經好了四五分,正常的起居已經沒有問題,只是身子弱了些,不宜長時間戶外走動。而對於秦非墨來說,紫竹軒的存在,早已是幾年前的事,向來也不會太過注意。她此舉,恰到好處的讓自己的存在不算突兀,也讓秦非墨想起幾分紫竹軒的過往,也可以試一試他對紫竹軒的態度,一舉兩得。因爲她出門之時穿的便是丫鬟的服飾,所以也不容易讓人起疑。
果然,秦非墨此刻酒意濃郁,竟然真的沒有認出她來,只是擰眉問了一句道:“紫竹軒?”
錦言繼續壓低聲音道:“是的,紫竹軒裏的環貴嬪,皇上忘記了嗎?”
秦非墨的眉頭忽然就擰得更沉了些。錦言知道他這是想起來了,卻不敢繼續抬頭讓自己的面容暴露在他的面前,只能低着頭,不再說話。
秦非墨半響這纔出聲道:“環貴嬪的身體可好些了?”
錦言躬身一拜:“身體更差了,環貴嬪常日唸叨皇上,不肯進食,如今纏綿病榻三年之久,情況自然不容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