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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演過的那就多了,”李申大人興致勃勃得講道,“我什麼人都演過,從古到今,從神話到傳說,各種各樣的人生悲歡,感覺就像經歷了很多很多次的輪迴一樣,非常非常得有趣。”看書喇
顧晗晗啞然:一個羣演龍套都跑不上就不要搞得那麼有感悟了吧,臉都不露的,說得跟你得了最佳男主角和終身演技成就獎似的。
拿獎是不可能拿獎的,一輩子不可能拿獎,除非哪天最佳男主角和終身演技獎能頒給羣演,但李申大人個不露臉的估計也是懸。總而言之,李申大人看起來應該是隻圖付出不求回報在羣演這個領域兢兢業業充實人生了十好幾年——這幫導演們也是啊,十年了竟然沒人挖掘到李申大人的美貌給他轉型男主角?這可有眼無珠睜眼瞎得厲害!
說話的功夫,他們走到了李申大人租賃化妝間的公寓樓。那是一棟十分老舊的公寓建築,年齡比顧晗晗的祖母可能都要大。公寓樓前人來人往有很多一看就是片場職員或者沒來得及卸妝的小演員在進進出出,看起來整棟公寓都沒有正常租戶,主要住的都是各種臨時進場拍攝的劇組職員,或者是來這裏尋夢的藝術家。李申大人在這裏長租了一個單間專門用作每次從宗宮溜出來之後換衣服用。據他所說,這裏有很多類似的單間租給沒有發跡的小演員以及羣演臨時休息或者化妝用,基本上都是來去匆匆,沒有誰會注意他什麼時候來過又多久沒出現這種事,甚至只要正常支付房租,連房東都不關心租住房子的是什麼人。
“我第一次成功溜出宗宮之後沒過多久就在這裏有了這個房間,那還得益於有一次一起拍戲認識的另外一個羣演的幫助。”他順便向顧晗晗講起他另外一套人生裏的舊識,“他是個立志要報考電影學院的年輕人,但卻連續兩年落榜,被家庭斷掉了經濟來源。但他內心還有夢想,不願意屈服,於是就在片場隔壁的這棟公寓裏租了一個單間,一面複習一邊做羣演維持生活。他曾經邀請我來他租住的單間,並且慷慨的許諾我可以臨時借住或者需要的時候來這裏換衣服,只要分擔水電和其他能源的費用。他把賬單算的非常細緻,每一項費用都精確到分,但卻有着十分糟糕的數學,每一次都要算錯,不得不借助計算器。於是我就開始陸續借用他的房間。後來過了大半年,他第三次報考心儀的電影學院,這一次他的命運和理想沒有放棄他,他被錄取了。搬出去的時候,他把這間出租屋留給我,並委託我處理退租的事宜,它還有兩個月的租約和兩千銖左右的押金,他也都一起留給了我。我沒有退租,繼續向房東的賬戶付租金留下了它,然後就把它改成了專門的換衣間。”
“它真的很方便,”他顯得心滿意足,“從宮裏出來之後我每次都先到這兒來。就算不去拍戲,換完衣服之後也可以放心得去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