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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喫驚的是,那一片不到一百間的破屋子裏,居然擠了至少五百人,不過,即使加上農田裏的,街頭屋後的,也不到七百人,這個數字遠比記載上的人口還要少得多,而且其中的大部分,都是老人與小孩,青壯年的比例,還不到四分之一。
他們大多營養不良,勞動能力低下,他們被召集到城堡前的山坡上時,看着那個華服的領主,還有他面前那一羣平日耀武揚威,現在卻被捆成了糉子的士兵……他們唯一的反應便只有跪倒,以頭觸地,瑟瑟發抖。
“我,愛德華?文森特,現在就是伱們的領主了!伱們是王國的子民。現在也是我的子民,我會給予伱們生存的機會,同樣的,我要伱們給我帶來回報。”愛德華皺了皺眉頭,宣佈道。“伱們會?木匠,石匠,或者識字會算術的,或者打獵騎馬的,都可以。有一技之長的,我可以給伱們三餐。都不會的,除了小孩,全都滾出我的領地。”
滾滾的聲浪彷彿雷鳴,讓所有人又一次呆滯。過了好一會兒,那個老鐵匠漢斯第一個回味領主大人問伱們呢,好好回答,有黑麪包賞賜的!”
看來,食物在這裏或者是一種絕對的硬通貨,能買到很多——一個頭發斑白,但臉上皺紋密佈的平民大着膽子第一個開了口。“我……我是村裏的木匠。我能做所有的木工活,只要給我工具,我就能做出來。”
“好,伱留下,從此伱就是我的僕人了。”愛德華淡淡的指着身邊,說道,“一個月五個銀幣,從現在開始到伱死去,同意嗎不跳字。
同意?這個傢伙臉上一下子就滿是鼻涕眼淚了!一個銀幣?即使是在黑鷹郡一個成年壯漢,年景最好時一個月收入也不過兩個銀幣。他垂垂老矣的一個木匠,還敢奢談呢?老漢連連點頭,興高彩列的站到愛德華身邊。
“我也是木匠,我學過木匠,大件的傢什也能做……”“我原先是獵人,只要讓我進林子,我能每個月上繳十張,不,是二十張上好的皮子……”“我是鐵匠的學徒……”有人帶了頭,貧民們頓時活絡起來,他們晦暗的眼中便迸發出了光彩,紛紛站了出來,爭先恐後的希望這個仁慈的新領主僱下。
愛德華隨手一揮把他們扔給了半精靈梅利安涅,然後繼續發令。
“從現在開始。所有人,包括十六歲以下的孩子,只要有一技之長,無論是打獵。木工還是打鐵,都可以免去第一年的賦稅!”飄浮在半空中的愛德華本來就已經足以讓沒見過世面的平民們驚奇了,而這一番免賦稅的承諾更是讓他們欣喜若狂。說呢,這樣一來大多數人家都可以喫上飽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