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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是唐豆開的,蔡飛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一直都處於昏沉沉的狀態,唐豆也不放心他再開車。
他沒有哭,一個男人就算是很傷心,有時候眼淚也不那麼容易掉下來,這並不是說男人天性冷漠,而是他們的淚大多都忍着流到心裏。
蔡雪卻一直在哭,愛笑的丫頭一般都愛哭,她們的喜怒哀樂總是寫在臉上。
等他們到四叔家裏的時候,奶奶的遺體已經僵硬了,有一袋沉甸甸的糯米放在奶奶的胸口上。
因爲奶奶身前的背是佝僂着的,佝僂的身軀是沒法放進棺材裏面的,之所以放袋米在上面就是爲了趁着體溫,把背壓直。
奶奶安詳地躺在門板上,門板的下面點着一盞油燈,當地風俗說是爲了照亮死者往生的路。
門板的周圍用牀單圍了起來,阻隔成一個小小的靈堂,也隔絕了生和死,前方靠着大門的位置擺的是一個供桌,明天將有道士來這裏唸經。
在中華很多地方,老人生前若是兒孫滿堂,死的時候也是高壽,那麼葬禮多半辦得熱熱鬧鬧的,就連輓聯也大多不用白紙,這在民間叫做喜喪。
《清稗類鈔》“喪祭類”載:“喜喪”,“人家之有喪,哀事也,方追悼之不暇,何有於喜。而俗有所謂喜喪者,則以死者之福壽兼備爲可喜也。”
在四川,老人去世,後人不着孝服,只一塊白布,一端用針線縫補起來套在頭上,一般子女輩較長,孫輩稍短,腰上系根麻繩,算是披麻戴孝齊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