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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着丫鬟收拾完碗筷,唐荼荼去了院裏溜達。
夏天蚊蟲多,家裏本想在庭院裏封紗,又有點猶豫。
實在是貴,封蚊蟲的紗得細細密密,起碼得上下疊兩層。唐夫人算了算,庭院、正院、兒子姑娘的小院,全封一遍,得十幾兩銀子。
那紗輕薄如霧,好看是好看,卻也經不得用,曝曬會褪色,風吹會皺,下雨會溼,最多半月就不能看了,得換新的。夏秋兩季都有蚊蟲,起碼得換個五六回。
剛分宅不久,唐夫人還拿不出掌家的魄力,這筆銀子備出來了,卻沒捨得用。
唐荼荼捱了兩回咬,往院子裏每個角落都移了幾盆驅蚊草,等着母親慢慢猶豫。唐夫人猶豫着猶豫着,感覺蚊蟲好像都不見了,這下紗也不用再封,省下了一大筆銀錢,頗有點樂在其中。
驅蚊之草,多有淡香,夜裏晚風習習,不失爲一個消遣處。
唐荼荼站在廊下走神,見前院住着的那位牧先生穿過二門,手裏打着個燈籠,正沿着迴廊往哥哥的達觀院走。
牧先生是一個月前進府的,雖爲幕僚,可唐老爺公事簡單,沒他用武之地,就留他在府裏,給兒子當先生。牧先生每晚來中院一趟,去給少爺釋釋經義。
唐荼荼聽過他講書,因爲自己對古漢語一竅不通,之乎者也,她一多半是聽不懂的。但憑先生的颱風、講課的節奏來感覺,唐荼荼覺得他講的只能算是中規中矩——投入到自己講得酣暢淋漓,完全不記得堂下有學生的,可能更適合做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