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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哥哥屋裏不像她,從不放喫的,唐荼荼又灌了一大杯茶,勉強把餓意壓下去,又倒了一杯推到唐厚孜面前。
“哥,你這徐徐圖之來不及的。”
她把道理掰開了講:“往年學臺是怎樣泄題的、泄給了多少人,我不知道,但知情人一定不多。今年不一樣,嶽無忌說,買着了題的不止他一個,學臺大人家的孫兒大喇喇地把題拿去了學館顯擺,讓人謄抄,抄一份三兩銀子,碎銀都收了兩小袋。”
“光嶽無忌一個大嘴巴,就漏給了五六個人知道,你算算,這麼多人抄了題,今年泄題的事能瞞住麼?就算瞞住了,這些不學無術的玩意兒,考完出了榜,也逃不過禮部司複覈。”
“我讀過律法的,一人舞弊,整個考場嚴查,連犯事學生呆的書院和教書先生都逃不過,一牽連就是一大片。你知情而不報,一樣會被連坐。”
唐厚孜後背一陣冷,一陣熱,無力辯駁:“可這事,我自然會解決妥的,哪裏用你……”
唐荼荼看着他,不說話。
直到唐厚孜自己沉默下來,好難受地呼出口氣:“你說得對,是哥哥短視了。”
唐荼荼這才笑出來:“哥你放心,我也不是愛與人爭執的人,倘若這回你僅僅是跟同窗打了一場架,我也會勸你大事化小。但鄉試泄題的事不能沾,沾上一點邊,你念一輩子書也沒法再往上走一步了。”
唐厚孜越想越難受,心裏悶得厲害:“可你太冒失了,哪能按着孃的主意做?擄人是犯大律的,萬一今晚上被誰看見了,你……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