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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回在後院見他,大晚上的,他帶着人大張旗鼓地緝盜;這回見他,又是在查辦官員。分明不是自己的差事,皇上手一指,他就得去解決麻煩。
像一把指哪兒打哪兒的刀。
她這頭走着神,唐老爺和夫人絮絮叨叨說了幾句話,又猛地想起最要緊的,轉向兒子,苦口婆心道。
“義山啊,以後可萬萬不敢再做揭發官員這樣的事兒了,你還是個孩子,又沒什麼大冤大難,何苦走這條路子——還有跟人鬥嘴也不對,白捱了這一頓打,那羣渾小子下手沒個輕重,萬一傷着了腦袋,碰着了眼睛,你豈不是要後悔一輩子?”
“你是要讀書、考科舉、上官場的人,要時刻記得保全自己,以後遇上岳家小兒那樣的渾貨,咱們不跟他吵,要跟他講道理,他要是不聽,咱們就不說了。”
“像他那樣只知道投機取巧的人,路走不遠,遲早得栽跟頭。你學問好,天賦也不差,將來走得一定比他遠,跟他計較什麼?”
自那日父子倆不歡而散之後,唐老爺這幾日一直跟兒子僵持着,倒不是他跟兒子置氣,而是唐厚孜一根筋,繃住了就不理他,每天飯點喊一聲“父親”,便再無話了。
唐老爺自己想了想,也知道他這年紀的少年人想的是什麼,反省自己那日的話也覺說得不妥,今天這話就要和緩多了。
唐厚孜嘴上稱着“是”,心裏卻覺得,爹說的道理既對,又不對。
爹是個綿軟性子,母親脾氣也不厲害,在老宅時總是要被別房的叔嬸佔些便宜。分家時也是退了又退,幾房叔嬸嬉皮笑臉步步緊逼,到最後別說分家了,連自家院裏的東西都沒能全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