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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公孫家隊首的侍衛頭子招呼了聲,一排轎子貼邊站住,給席家少爺讓了路。
唐荼荼站在邊上,看那頂八抬大轎穩穩當當地走過來。大熱天,轎伕汗從額頭淌進眼裏,刺得咧嘴眯眼也不敢挪一下肩膀,怕顛着車裏的主子。
轎簾掛起一掌寬的縫通氣,唐荼荼視角低,恰能看清轎里人。
席少爺病歪歪地倚在女人懷裏,白着臉,氣息低緩,大概是嗓子癢,他把頭偏向窗子掩着口咳了兩聲,明明連口氣兒都沒呼過來,這席少爺看見外邊站着人,還是露出歉意的神色,啞聲稱“對不住”,伸手把轎簾掩上了。
他那通房嬌聲軟語地說了句什麼,聽不着了。
唐荼荼心想:挺有禮貌一公子哥,怎麼偏偏是個變態。
和光從轎窗探出腦袋,嘀咕了句:“這人,坐個船坐沒半條命,坐個轎還不得顛出胃來?身子不好他在家養着嘛,非跑這麼遠來玩……”
碼頭城市,城門是徹夜不關的,一來每日潮汐不同,船家常常是半夜出海。
二來,南北商船皆是沿着海岸走,沿岸隨時能補給,但也容易遇險情,風暴、觸礁沉船、貨物落水,或是船上爆發急病,求天無路的時候都盼着救命,炸個紅煙彈上天,哨兵遠遠望見了,就能呼哨救生船局趕去救人。
轉出碼頭,這座青灰色的石城逼到眼前,兩岸城牆高千仞,中間一刀縱劈開一道水門,朦朦煙雨也掩不住這座城森冷巍峨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