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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少昰笑起來,隨她坐地上。
這“一言難盡”,換別人坐在這兒,唐荼荼興許就懶得講了,可二哥往旁邊這麼一坐,她滿心滿肺的話都要開個窟窿,罵完瑞少爺無故挑事兒、又罵盛少爺嘴欠,捎腳罵了一句漕司家真是悶聲不吭氣的貪,最後罵那巧鈴鐺。
罵到頭了,她支着膝蓋嘆口氣:“大好的年紀……哎,可憐。”
晏少昰有點奇:“那妓子說自個兒可憐?”
唐荼荼愣了愣:“她沒說,我看出來的。以色侍人,連條後路也沒有,怎麼不可憐?”
“她身上掛的是奴契?”
唐荼荼又愣了愣:“好像不是,奴契掛在官府下,應該是不能出省的,她從江南坐船過來的。”
“那就是白身做妓,哪裏可憐了?”晏少昰哼哧笑了聲,拍拍她發頂,很是溫柔地罵了聲:“傻姑娘,替個生人操這心。”
“父輩犯了案,家裏男子判作奴、女兒被判入娼門的,我尚且嘆她們一句可憐。可白身跟奴婢不一樣,白身都是有戶有籍的平頭百姓,自居下流,怎怪別人輕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