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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咱們國土面積太大,九邊重鎮防線拉得太長,國庫養兵太喫力,所以需要大量的現錢和資源。政府鼓勵各地豪商搞長途運糧隊,爲了籠絡他們,便把鹽、茶的專賣權賣給了豪商,除了綱商,別人不許經營?搞起了壟斷?”
雖然有些詞古今異義,但大致是能聽懂的,晏少昰目露讚許:“說得不錯,就是如此。”
唐荼荼原地轉圈踱着步,絞盡腦汁琢磨。
“然而當年,天津兩個鹽場的招標,蓬萊縣侯因爲自家沒錢,原本是哪個也拍不到的。遠在天津的漕司席大人,幫他運作了一番,讓縣侯拍下了天津鹽綱的標?於是縣侯就能從天津買鹽,拉到山東來賣?他倆勾結起來搞鬼?”
晏少昰忖度:“勾結……倒說不上是勾結,鹽綱冊是過了明面的,從省府到內閣層層審度,在九姓裏頭特特挑中了蓬萊縣侯。”
“長蘆的鹽坨地,私鹽販和鹽梟成災,與其讓本地人攪合,不如把運銷一事交給外地人來——縣侯早早卸了甲,這些年窮得連家兵都養不起,做這鹽商也算是合宜。”
販鹽,裏邊的油水可就多了。漕司遞了這麼大個買賣作人情,怪不得兩家交情鐵。
思路繞完這一大圈,唐荼荼腦子都木了。
她沒學過中國經濟史,甚至對“市場經濟”也沒啥體悟,因爲還沒長到學市場的年紀,全球資源匱乏得就只剩個國土資源了,一重重的能源危機、糧食危機,把柴米油鹽都逼成了戰略物資,成了定時定點定額髮放的珍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