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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不知道,這半年我馬術精進多了,敢一個人上路了。”
這是什麼值當說道的事?她騎着不到三歲的幼駒,叄鷹來信中時不時就要提一句給姑娘踅摸幼駒的苦,幼駒總會長大,身量一抽條,她踩着腳蹬夠不着踏馬石了,便不敢騎了。
晏少昰笑着,卻不講,跟着她往山上行。
幾個廠房建在山肩,山頂上尋僻靜處開了片馬場,知道殿下愛好馬、愛烈馬,天南海北各種名駒往山上拉。這些出身金貴的畜牲拉起車來也是好手,每天沿着山道駝上駝下,比在馬廄裏喫草痛快得多。
馬廄淪爲了擺設,膽大的疍民跟着馬倌學騎馬,沿着騎道狂奔,隔老遠便覺蹄聲震腳。
唐荼荼從一排長馬臉中挑了一匹最面善的,棗紅色她也喜歡。殿下有自己的御用坐騎,馬倌不敢騎,一路拉着繮繩小跑着給殿下送馬過來。
沒等馬倌給殿下檢查好馬鐙繮繩,她便耍賴地一夾馬腹,衝上了山道。
天色不早了,這傻東西看頭不看腳,看林不看道,前頭有一級臺階都沒留意到。她挑的馬也不是什麼機靈畜牲,眼看着就要被臺階絆了馬腳。
晏少昰折身,一把扯過她的馬繮,踩着馬鐙直起身,提着唐荼荼後襟把她提到了自己的馬背上。
他輕嗤一聲,笑她是個摸不清自己斤稱的爛騎手。唐荼荼耳根熱辣辣得燙,又不敢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