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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視覺,聽覺嗅覺變得尤其敏銳,她聽到座下的西域王騎嚼着馬草,噴了個動靜不大的響鼻。
松柏的氣息飛快逼近,礙着兩人身量,他這一低頭只湊到她眉骨處,怕自己的脣鋒會碰碎這片堅硬的骨頭似的,極輕、極愛惜地啄吻一下。
“賀曉,我心悅你。你也得心悅我纔是。”
這條披風好大,裹住她大半個身子,只有口鼻一處是涼的。而她心口炙熱,耳根也炙熱,這一點清泠泠的山風不夠她清醒。
唐荼荼像雲一樣放輕了身子,仰着身往他胸口靠。她忽然懶得糾結那些身份、地位、古今異議的事,喃喃了聲:“……強盜邏輯。”
那年那時那日,他就是這樣橫衝直撞地闖進自家門,把她提着钁頭除草的狼狽樣收入眼底,呵笑了聲“二姑娘真有閒情逸致”。
那時冷淡得沒人情味的皇子呀,竟然,也會軟着聲調誘哄她。
每一時每一日,他都在使勁做越來越好的皇子,使勁跟上她那些天馬行空的腦洞,叫每一個“不可能”都安安穩穩地落地。
“其實……”唐荼荼把手心的汗蹭在膝頭,咬着字開口。
一句話她說得極慢,只想穩住自己的氣息不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