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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西域風光雖美,可,山好水好,不如故鄉好,草民想回家了。”
聞聽此言,秋歌心中有些觸動,他的故鄉在中山郡,可自從二十多年前,鮮卑叛亂,殺入涼州,涼州危急,父親主動請纓,爲表示決心,他帶着全家到涼州,此舉穩定了涼州軍心民心,爲打敗鮮卑打下基礎。
只是從此之後,他們再沒返回過故鄉,對故鄉的印象早已模糊。
“先生的家鄉不知所在何處?”秋歌的語氣又變得客氣了。
柳寒嘆口氣,剛毅的臉上有一絲悲涼:“我不知道家鄉在那,甚至不知道父母在那,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還活着,”停頓下,他搖頭苦笑:“其實我是奴隸,小時候被父母賣掉,隨主人到涼州,然後再次被賣,買我的是個西域商人,我隨商隊到西域,可在路上遇上馬賊,我裝死逃脫,從此流落西域,在西域一待便待快二十年了。”
秋歌聞言再度嘆息,看着柳寒的目光有些憐憫,這樣的故事很多,現在天下門閥世家日益豪富,而平民卻日益貧困,幾年以前,黃河大水,貽害四洲十七府,數百萬這災民流離失所。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聞名天下的白衣公子顧瑋在災民面前大聲疾呼,可朝廷財政困難,撥出的救災款杯水車薪,顧瑋奔走呼號,遊說門閥世家出錢出力,才勉強渡災。
韓安一直在柳寒旁邊,聽着倆人的問答,對柳寒愈加佩服了。秋歌出身豪門,不知底層平民的艱難,當今天下,門閥世家橫行,個人修爲再高,又能如何,這柳寒身懷宗師修爲,可依舊這樣低調,每個應對都絲毫不差,既恭維了秋歌,也保留了自己的尊嚴,難怪能將瀚海商社發展到如此規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