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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忘機道:“但是以一劍落花當時的名聲,若不與燕二十五一戰,簡直是匪夷所思。於是他們到底還是戰了,未及分出勝負便不了了之。於是二人立約:十年之後,四月十七,洛陽白馬寺。誰知不過半年,就傳來了一劍落花掛劍退隱的消息。”
沈青青嘆道:“真是遺憾。”
陸忘機輕笑一聲,道:“遺憾?我卻覺得是理所當然。以燕二十五這樣的身份,既不是家主,也不是掌門,就算殺掉他,武林的局勢也不會有太大的改變,殺不掉他,就會爲他所殺。何必冒險?”
沈青青道:“也許一劍落花她……有別的原因。”
陸忘機苦笑道:“是啊,也許她還真有。蕭洛華那段時間恰好成親退隱。若我是個女人,一旦做了別人的妻子,也不會再在江湖中冒險。可笑世人看不穿,竟爲了紀念這一場未遂的決鬥,在他們約定的那天召開了‘名花劍會’。如今空心島復出江湖,已是又一個十年,又一個四月十七了……”
他說到這裏,就忽然沒了說下去的心情,端起梅花邊上的酒杯,向遠處舉了一下,淡淡道:“敬心絕。”飲了下去。
沈青青沉默不語。
不用陸忘機再挑明,她也已明白了他的意思。
蕭洛華既然有能力利用“一劍落花”的名字擾亂江湖,那麼今日大開殺戒的“一捻紅”,與所謂燕二十五留下的二十五道劍痕,爲何就不能是她的兩步新棋呢?
可是在她的心中,蕭洛華一直是房頂上那個縹緲得近乎透明的白影。能揮出那樣純粹的劍,怎會這樣的一個工於心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