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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果然留着一隻大米缸,蓋子上壓着一塊巨石。沈青青搬走石頭,打開米缸一看,裏面是滿滿的糧食。
沈青青笑道:“吳叔叔謊話都不會編。米缸上壓着石頭,耗子怎麼喫得到呢。”
她已好幾天沒喫過飽飯,見到糧食就像見到了最親切的老朋友,立刻取了井水,煮了一鍋香噴噴的白米飯。沒有下飯的菜,便從日間向陽的牆根挑了一點帶露馬齒莧,用香油拌了拌,一望就是鮮美異常。她幾乎迫不及待要開動,可是一端起飯碗,心裏就忽然添了一種別樣的感覺。
那便是寂寞。
獨自一人喫飯,恐怕是世間最容易讓人感到寂寞的事。
沈青青浪跡江湖時已不知獨自喫過多少頓飯,但那時她只覺得世界如此新鮮,從未覺得寂寞。只有在家裏,在這個記憶中永遠被歡聲笑語圍繞,如今卻忽然冷冷清清的地方,她才頭一次發覺,獨自一人的時候,原本可口的飯菜也會瞬間失去了魅力。但不喫是不行的。碗碟很快就乾淨了,她卻想不起來飯菜是什麼味道。
“既然他們不在,行動反而方便些。”
沈青青取出了那隻鐵函和那封信。
在回蘇州的路上,她已將鐵函看了不下百次。
那鐵函的票據上,該寫保人名姓的位置,居然寫着四個字“趙錢孫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