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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犹自望着水面对她说,“想念多可怕,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念想,日日在心头重复,又觉得如果能想像出他的一个笑容就已经足够。但今天,我终于想到如何才不会将它遗失。就是把它放到细小再细小的事物里。永远也不会被什么剥夺。”
她静静的,我说的所有话她都会静静的听,她原本就可以自尘世中一切忧伤快乐中取静。但她一定是在生命之初取回过快乐。我转过头去看安静的少女。
时光、记忆、刚刚所想,统统磨灭而去,我心言念的公子他的身影清漱天地,天地也清新起来,万物都离去。只有他。这一刻只有他,他轻笑着一下子就将我揽入怀中,他清凉凉的嗓音正划入我心海,“头还痛吗?”
他要是那样一问,我只觉得心神舒爽哪里还会觉得头痛,但是我玩一个小小的计谋。这一病我似乎有一些不一样了。我轻轻揉着头,呢喃着,“还有些痛。时不时的,见到你头又痛了。”
他低下头来,用深邃的目光将我凝视,我觉得藏在我心中的栀子花一下子开了一百朵。我指给他看,我手上还残有的小小的红印。是那天死命拉住车窗时留下的,但是时间啊。把它们冲洗得只得一点点痕迹。
他拉过我的手细细的看着,似乎欲言又止,也果真止在那里。朦朦细雨似乎是要听我们说些什么,斜了进来,我们就这样携手相立,不去刻意说什么想什么。如果可以一生这样相立,就再不会有什么烦恼的心事,就不会去想在腰间的宝带上镶嵌何种宝石,去登上九五之尊,而九五之尊何其高遥,要踏过千万人的血躯。我不知道为什么,经历了这一次惊吓,我怎么会一下子想得好远好多。从前我只想着要帮他,要他得到,而现在我突然间就害怕起来。
我怎么会知道这个得到的过程到处都是鲜血,而从来都猜不透的前路仿佛清晰浮在眼前,只有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我的头也终于疼了起来,我竟然从他手中拿回那只手,还不动声色的转身想要离开。
他在我后面叫,“晴柔!”使我觉得伤心,我如此抗拒着这个名字,和那个身份,但却不能抗拒他的呼唤。我转过头去,瞧了他一眼,泪水,不争气的泪水夺眶而出,它们轻便利落的一个接着一个地滚落下来,像流淌出来的一条小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