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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高崖。壁立千仞,齐如刀削,与此崖相隔十丈余远,如何神纵骑术也不可能飞跃过去,此番前去跳崖。无异于自取灭亡。
我不能说话,又打不过他们,怎么能阻止得了他们呢。可又实在不愿与他们一道自取灭亡,终于我开始边痛哭流涕,边在这女子怀又打又咬。
她目光凌厉瞟了我一眼,眸光中升起刀光剑影。寒利如霜,她也果真待我不薄,连一声知会都没给。打马直腾向对面的悬崖。好像,还是我,催化了她的一意孤行,后悔已晚。
我想,我从未做过如何坏事。但也未做过什么好事,只是万水千山只等闲地来跳崖。怕不是个相衬的下场。我想就是要跳崖,怎么也得捡个近点的地方吧。不用这么风尘仆仆,不用这么身在异乡,也果真要漫长斟酌,选一个好地方。
双耳之中风声倒灌,唯一清楚的感觉是,崖风物化出的利刃,轻易削割尘世,我已经感觉不到那姑娘与那马儿的存在。我想,我当珍惜这破碎前的飘舞。在从前,那些古老而幽深的岁月里,是否有雪衣花裾的女子,凌然飘足,在此轻身一跃。她从没有跳得这样高、这样好,与市尘寰薄聊作别过。而那时,时唯五月,欣欣草长,树树莺飞,凌凌一崖,春事烂漫。
而她也是十四岁吗,要么我就是她的后世,来完成她前世未敬的心愿,那么显见,我在此世轮回的目的也就唯在于此。不过转瞬,这心愿就仍然未敬,又要留待下世再敬。因为我没死、没晕,很活泼的跳跃在崖边。那些风,已经离开了我们,一簇簇的回转到悬崖的身边。那三人平静,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崖底云雾缭绕。似乎是那些云雾的悠瑕杳遥,无法引他们入胜,他们才离开的。
我们重新上路。
遇到实在可感叹的事情,却绝口不提,实在是熬人。我蹲在马的侧影下,乘凉时,三人有史以来第一次,行交头接耳之事。搞得我倍加珍惜,甚至不敢惊动他们,生怕万一动作,稍有不慎,冲撞了他们的好事。
只是,若无其事的伸长耳朵,再伸长耳朵,听说是要换人云云。然后,那两个年轻男子,被换成了二个上了年纪的老者。我不得不暗自感叹,颉利可真是谨慎小心,这得是多有能耐的追踪者,才能追得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