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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秒後,一個垃圾桶一樣的家務機器人推開了房間大門,頂着那盞代表“故障中”的紅燈,沿着熟悉的路徑走到了凌羽的牀前,粗暴地將自己的主人擠開。
“好歹看在我把你撿回來修好的份上,下次不要這麼粗暴可以嗎?”
看着張開機械臂正在鋪牀疊被的機器人,凌羽毫無意義地嘟囔了一句。
機器人抬起頭,閃爍着信號燈努力試圖從這句話中找到預定的命令詞彙,但是顯然不會有結果。
凌羽自然也不會對一個機器解釋,拍了拍鋼鐵罐頭的腦袋,走出房間,下樓洗漱。
關掉水龍頭,青年看了一眼鏡子裏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自己的面龐,而後閉上眼睛,將整個頭向着洗臉池裏埋去。
洗臉池裏的清水慢慢淹沒過他的臉龐,水很冷,就像十六年前遊樂場裏的那條景觀河裏的水一樣,但是卻沒有十四年前那片燃燒着的大海的海水一樣散發着不知是屬於鹽鹼還是屬於鮮血的鹹腥味。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懷念,然而每當他試圖這樣讓自己保持清醒的時候,他就會想到自己十歲那年死於遊樂場恐怖襲擊的父母,以及那場屬於發生在海上軍事試驗設施“海森堡”的大屠殺。
這是他人生中的兩個轉折點,而這兩個轉折點都和臭名昭著的軍國主義恐怖分子,反卡特爾壟斷協會,也就是aca,息息相關。如果說十六年前的遊樂場爆炸案,讓他開始決定將痛恨作爲生存下去的動力的話,那麼十四年前的那場針對科研設施“海森堡”的襲擊,以及政府後來的不追究政策背後的政治出賣,則是讓他對全球戰略防禦同盟,或者說,對同盟的天真希望化爲了泡影。
冰冷的水阻隔了他呼吸的能力,即使身爲強化改造的tf,他也不可能脫離一個有機生物體需要氧氣才能存活的定律。然而,即使窒息的痛苦讓他死死地摳着佈滿裂痕的洗手池邊緣,青年也倔強地不願意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