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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着鄭衍自然只說別後辛苦,在痷中節衣縮食做了針線度日,可光是針線又怎麼養活母女兩個,
爲着甚避到外頭去,還不是作了私娼,叫那一街人趕了出來,甚個客商甚個大婦,有是有的,卻不知叫她減枝添葉的化去了多少。
便是連那擔了籮筐賣菜的也接過,鄉下泥腿一大早城門開了擔菜進來賣,串過小巷子,摸得幾個錢,還留下一把菜來,只一想起那時候的光景,她就心頭作嘔。
真要再落到那個田地,倒不如一根繩子吊死了算,細論得起來,趕了她出去的,一個是鄭夫人,一個就是明潼了,若把這事兒栽在她身上,由着鄭夫人鬧,她這兩樣仇就算都報了。
這個孩兒自落地,一刻也沒在她身邊呆過,若說對他有甚個寄望,全是指望着他往後大了能帶得日子好些,眼看着因他都要逃出去過餓一頓飽一頓的日子了,她還有甚個狠不下心來。
楊婆子看見女兒面上幾番變色,咬牙指指這牀這桌:“你看看,洋紅毯子也鋪得,描銀櫃兒也用得,我看你要真怕也不必逃,乾脆死了就是,那日子,我可再不想過了。”
徐娘半老,尤有幾分姿色,楊惜惜陪客,楊婆子也陪過,真到那般境地了,還要個什麼廉恥,切下來稱斤兩也賣不出一碗豆花錢來。
楊惜惜纔剛得着鄭夫人的叮囑,明潼要是差人來抱孩子,她就得跟了去看,這便是心裏疑她,只要把事兒全推在明潼身上,鄭夫人必不敢發作,把這怨結得深了,她在裏頭可不得利。
楊婆子見女兒定了心,伸手拍一拍她,她帶了個油紙包來,裏頭包了炸火晶柿子,只這時節纔有,兩人落魄的時候,連着饞一口柿子都不得,才攀上鄭衍時,恨不得把那時候缺過的喫全再喫一回,買了一鍋炸柿子來,喫着膩得要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