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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寡兩隻手擰在一起,一臉難堪,囁嚅着小聲說道:“李……李家兄弟,你對我兇有啥用,我是你找來的,話也不是我說的,是黃二大娘說的,你不信我拉到,二大娘都沒招,那我也幫不了你,出馬的錢我也不要了,我走了。”
我爸是一個挺和氣的人,也是關心則亂,任誰聽到自己好不容易盼來的兒子是災星,心裏都會不好受,現在看到一臉委屈的肖寡婦,心裏就有些歉意了,攔住了要走的肖寡婦和她兒子,塞了五塊錢,又說了幾句賠禮的話。
肖寡婦捏着五塊的票子,看着我爸,欲言又止,最後嘆了口氣:“李家兄弟,實話和你說,剛纔我請仙兒的時候看到你家娃朝我笑了。”
我爸愣了一下,因爲那時的我打出生不哭不鬧,更別提笑了,一時間沒搞明白肖寡婦說這句話的意思。
肖寡婦一臉後怕的說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老話嗎,寧見鬼哭,不見鬼笑,笑鬼比哭鬼更可怕啊,你家孩子招惹的那個東西了不得啊,那是在威脅我和黃二大娘,要是多管你家的事兒,都得跟着出事。”說完話,嘆了口氣,就牽着自己的兒子走了。
整個李家村都炸窩了,村裏的人樸實,可是也最容易難辨是非,對於神神鬼鬼的事情都抱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我是災星的事情徹底傳開了。
尤其是我們隔壁鄰居家外地嫁來的兒媳婦豔菊,因爲大黑狗的事情對我家一直耿耿於懷,一張小碎嘴走到哪說到哪,而且越傳越邪乎。
雪上加霜的是,從肖寡婦從我家走後,村裏一連發生好幾件不大不小的事兒,先是村東頭趙胖子家養的一窩雞一夜間都沒了,只剩下一地雞毛和血漬,還有上山打柴的老楊頭一個跟頭摔斷了腿,誰誰家柴垛失火了……到最後,我在村民的口中都成了忌諱,似乎一提到我,就會倒黴遭災一樣。
雖然沒人上我家鬧事,可是我父母也承受着難以想象的壓力,屋裏的炕頭上躺着像是個死嬰一樣的我,外面的流言滿天飛,村裏人路過我家門口的時候,都指指點點的繞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