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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文奎聽了,一時爲之舌結,丁一卻不放過他:“宋時百姓雲‘金有狼牙棒,宋有天靈蓋’,我看永章兄的擔心,大至也是如此吧?若是兄臺覺得這說得通,不如教兵部撤了天下兵馬,省下無數錢糧,別說壓馬價,便給他兩倍三倍又如何?這養兵的錢糧反正在兄臺眼中是一丁點用也沒有的,咱們便如此做就好,四夷誰來索要,就盡數予他們就是。”
鄭文奎聽着連連搖頭,只是說:“學生卻不是這意思……”
“那麼永章兄的意思,是無用的兵馬照舊養着,四夷來索要錢物盡數給予?我大明有個聚寶盆,裏面有取不盡的錢糧麼?或者永章兄應該去問問戶部,到底大明每年有多少節餘?”丁一每一句話都說得極慢極清楚,邊上那些士子也聽得分明,“只不過就算大明真的有個聚寶盆,學生也仍然會壓下馬價,盡餘所能去壓,若是可以,一毫錢也不要給。”
不論是面前三人還是邊上一衆士子,都鬨然色變,但丁一併沒有給他們指責自己的機會,他抬眼望着這舉監生,穩穩地說道:“餘,是漢人。兄等或不是漢人,自然無丁某的顧慮,但丁某如面對狄夷做那奴顏婢膝之態,恐家祭之日,難對祖先。”
沒錯,就是皇漢理論。
不是覺得皇漢理論是對的,而是要在這個時代,在被打上閹黨烙印之後翻身,就得佔據道德制高點,那麼皇漢理論絕對就是最爲合適的論調。
如果說其他原因比如廕監例監之流,或還有土官土知洲的子弟,這些舉監生,哪個不是漢人?被丁一這麼拋出皇漢論調,一時間卻是許多人便失了聲。最激昂的鄭文奎也無語低頭,用力地捏着手中茶盞,似乎把茶盞捏碎了便能解決這問題也許。
這時陳獻章輕咳了一聲,卻對丁一拱了拱手笑道:“如晉兄所願確是有幾分道理,但雖知‘國雖大,好戰必亡’……”